耻,挪用国库大量钱财用于宫外置地,购买名妓美妾无数,唯恐主人和陛下发现,便以河石冒充白银填数。”
此话一出,在场人之人一片哗然,这蒙磐明面上说着罪己,可一个暗营的掌令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说的,是吴元青的罪过。
好大的胆子啊……
朝中贪腐案屡见不鲜,但从未见哪个权贵,敢直接私吞国库。
如此说来,五公主并未教唆沈氏遗孤构陷吴家,那些话竟都是真的。
吴元青忙想出言反驳,便被侍卫一膝盖顶到了腹部,他本就是文臣一脉,从未经过摔打,再加上年岁大了,只这一下他便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酸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蒙磐轻轻叹了口气:“四年前,遇梁王主查贪腐,理账十年一一对数。罪臣唯恐事情败露,先蒙骗梁王,轩辕恒无召进京意图不轨。后飞鸽传书轩辕恒,梁王有谋反之心,双方皆为平乱而来,照面便是你死我活。”
蒙磐重重叩了个头:“梁王毕竟王室出身,罪臣唯恐其有翻身一日,便伪造证据坐实了谋反一事,本欲拉沈老大人一同弹劾,谁知他清正忠烈,非但不肯还声称有罪臣惑乱朝纲的证据。”
他看向沈知渝略略低头:“万不得已,连带沈家一同处理,沈老大人铁骨铮铮清如霜雪,是罪臣陷害才至满门冤死,愿万死赎罪。”
沈知渝只静静蜷在地上,蒙磐口中这版本,同他之前借五公主之名说出的出入不大。
彼时沈知渝尚年幼,他只知有人构陷沈家,却不知为何如此,这是他无数个难眠之夜反复推敲拼凑,猜出来的。
蒙磐这番话说了许久,无论是吴元青还是桓王一事,能认的不能认的他都一一认下了。
好一个忠心的暗卫。
南棠冷笑,这蒙磐不是将罪名揽给自己,是要强揽给吴元青。
“蒙磐!你狼子野心!”吴元青终于喘匀了气,他强挣开侍卫站起了身:“我确实挪用了国库银钱没错,但那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枚金镖正正插在他脖颈。
咽喉断裂鲜血从口鼻涌出,蒙磐的手颤抖如同筛糠。
南棠认识这金镖,乌长悲的这一手大约是蒙磐亲传,只是如今插在吴元青脖子上那把,无论从力度还是准头上都差得太多。
“本来还能救一救。”祝霄淡淡瞥了蒙磐的手一眼:
“如今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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