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悲没再说话,弯刀勾上了他的脖颈。
冥六猛地偏头,只这一下鲜血迸溅,刀锋几乎削断他的锁骨。
他强挺着闪身躲避,下一刀横着划开了他的胸膛。
冥六未曾料到,这个早他两年出营的暗卫竟强悍到这般地步。
他尚未出全力,可冥六已经没有分毫招架之力。
血自刀口涌出,胸前衣襟破碎,冥六觉得自己今日便会丧命于此,他几乎是在这空档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等等!”
一个声音响起,乌长悲眉头微皱,他偏头看向沈知渝。
沈知渝轻轻松了口气,暗卫只奉主人命令,开口前沈知渝也不知道他能否拦住这一刀。
“他胸口有东西。辛苦大人查看。”沈知渝没有上前,只是低声提醒道。
乌长悲微微点头,便有暗卫上前一步,从冥六的衣襟里翻出一封被血浸透的信。
乌长悲大致扫了一眼,眉头拧得更紧。沈知渝没再说话,他复又撑头坐回椅子上,对那信的内容没有半点兴趣。
公主家的暗卫又不是傻子,他最多提醒一句,该怎么处理轮不到他开口。
南棠正准备起身回寝殿补个午觉,便见有暗卫现身,男人双膝跪地呈上信件,南棠刚想接过,便有绢帕递过来给她垫手。
观宁微微偏头,没有去看那信上的内容。
那是一封极简短的陈情信,说得更贴切些……是认罪书。
信中字字句句说得都是,他因五公主厌弃怀恨在心,意图杀之而后快。
南棠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新上任的暗营掌令使众目睽睽下入府,若是没这封信,这就是私杀朝廷命官。
南棠不怕这罪名,但……在别人看来她该是怕的。
但有这封信则不同,暗营掌令使意图刺杀公主未遂,死于乱刀之下,合情合理。
乌长悲将这信送回来大抵也是因为这个,这人……似乎真是来送死的,他递了刀,还想为行凶者擦干净手。
“历任暗营掌令使,效忠历任晋王。”蒙磐抿了抿唇:“公主,冥六……该是给新君准备的,他或许……。”
或许并未背叛。
“新君?”没等他后半句说完,南棠便轻笑道:“祖传父,父传子代代扶持是应该的,可蒙掌令不是知道嘛……我是奔着造反去的,新不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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