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都没有吧!”
张恪这么一说,大家伙的目光都落在了骆思恭的身上,就是锦衣卫负责看管诏狱的,人竟然跑了,他难辞其咎!
王安面露凶光,吓得骆思恭双腿发软。
“厂公,下官也是万万想不到!”
原来这些日子锦衣卫侦查白莲教立下了大功,皇上嘉奖,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就在昨天三太保徐立德检查诏狱的时候,挨个查看犯人,发现硕托举止反常,问话变颜变色。
徐立德立刻查问,结果却是让他浑身冰凉!
眼前的“硕托”根本是一个死囚假扮的,真正的硕托在两天前已经消失了。
大明朝俘虏的最高级的后金将领,竟然就这么没了,徐立德立刻上报。骆思恭更是担待不起。他脸都绿了,一面上报,一面调查掉包原因。
很快就查到有个管诏狱的百户洪三宝吊死在家中,而他正是两天前看管硕托的人!
张恪听完了诉说,眉头紧皱,说道:“看起来就是洪三宝用死囚顶替硕托,然后把人掉包了。”
“哎,可惜啊,洪三宝也死了,要不然还能从他口里弄得有用的消息!”
张恪微微一笑:“既然敢从诏狱救人。就一定选择可靠的死士。骆大人,你们在洪三宝家里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骆思恭摇摇头。
“那有没有人了解洪三宝的为人呢?”
“朱七兴许知道,他和洪三宝有些往来。”
王安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快把朱七传来。”
不多一时,朱七到了。
“小人和洪三宝也不算太熟,只知道洪三宝是个孝子,三年前他母亲病重,到处求医问药,我借给他十两银子。”
“既然是孝子。他就不怕老母受到连累吗,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王安气得暴跳如雷,大喊道:“快去,把洪三宝的亲人全都抓起来。一个别放过!”
“公公,您抓不到了,洪家除了洪三宝,全都死了!”
朱七叹口气。说道:“他的老娘病倒,接着妻子也病倒了,为了救治媳妇洪三宝背了不少债。最后也没有救活!”
“债!”
张恪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七哥,洪三宝向谁借钱了?”
“那可就多了,锦衣卫的同僚,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全都借了。不过听说借最多的是四海钱庄的印子钱,驴打滚儿的利息。洪三宝算是锦衣卫的老实人,不贪不占,借的钱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欠了钱,那就是有把柄攥在了别人的手里。
张恪心思活络起来,说不定突破口就在这里,“七哥,马上去查,看看四海钱庄的老板是谁!”
……
锦衣卫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很快四海钱庄的密档就送了过来。京城每个像样的店铺锦衣卫都建了密档,一来是为了侦查,二来也是为了敲诈勒索。
山西!范家!
张恪只翻了第一篇,就看到了这四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
背后有晋商的影子,真难为这些老西儿,什么事都敢干!
“骆大人,你们发现之后,有没有派人沿着各个大路追查,尤其是通往北边的。”
“查了,都查了,可是一无所获啊。”骆思恭急得抓耳挠腮。
张恪坐在了位置上,一语不发,张晔有些着急了。
“永贞,你倒是说话啊,硕托到底是跑到哪去了,难不成他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我大明不敢说铁板一块,可是各地都要有路引,都有人缉查,哪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能做到!”
张恪突然抓过了茶杯,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画起地图来。张晔他们都围拢过来,仔细看着。
“所有道路都查了,可是唯独有一个方向没有查,那就是这里!”
张恪的手指落在了天津,王安顿时就摇头说道:“开玩笑?救人的又不是傻瓜,从天津怎么走,难道下海吗?”
“哈哈哈,王公公,你说的太对了,就是下海了!”
几个人顿时神色一震,的确他们忽略了这种可能。
“天津刚刚大乱,他们浑水摸鱼,从天津下海,然后进入辽东地界登陆,把硕托送回去,这样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张晔看了半晌,赞许地点点头。
“永贞,你说的的确有可能,这是辽东海岸线这么长,会在哪里登陆,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看着大家伙的苦瓜脸,张恪一拍胸膛,笑道:“我有七成的把握能猜到硕托登陆的地方。”
“当真?”张晔惊喜地问道。
“放心吧,就算是硕托跑了,我追到赫图阿拉,也要把他抓回来!”张恪说话之间,透着强烈的自信,大有舍我其谁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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