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心要投降?”张虎淡然地问道。
丁顺根和胡有才互相看了一眼,全都跪倒在地。
“大人,小的们真心投靠大明,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要是敢欺骗大人,让,让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虎抱着肩膀,冷笑了一声:“你们投靠鞑子,卖国求荣,早就不得好死!”
两个人一脸的尴尬,丁顺根不敢多说,可是胡有才却有些不服气。
“大人,我们的确投降了鞑子,可是也有苦衷啊!”
“说来听听。”
“大人,小的原本是长安堡的守备,在运送军粮的时候,被建奴偷袭,小的是拼死力战,结果寡不敌众,被建奴抓了。后来小的从建奴手上逃出来,好不容易,跑回了家中,可是谁知朝廷竟然听信谗言,说小的投降鞑子,结果把我的家人都贬为奴仆,女人,更是,更是送到了教坊司!天可怜见,小的是真和建奴殊死搏杀,大人若是不信,身上还有疤痕作证。”
他说的悲愤,眼中泪水来回打转,不似作伪。
的确明廷咋就烂透了,越是做事的人,就越容易倒霉。不说别人,就算是义州兵,要不是张恪手段强悍,早就被朝廷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里,张虎对他们竟有些同情,拉起了胡有才,苦笑一声:“胡有才,这么说你投降鞑子。是别有苦衷,是朝廷的错?”
“不!”
胡有才突然摇摇头,悔恨地说道:“朝廷固然有错。可是小的也不该投降鞑子,相比起来,朝廷可恶,可是建奴可杀,他们做的恶,该千刀万剐!”
这时候丁顺根也悲愤地说道:“大人,胡守备所言有理。实不相瞒,刚刚投降的时候。建奴待我们还算不薄,粮饷从来没有缺过。可是建奴掌控了整个辽东,就不把我们看在眼里,随意打骂。把我们当成了奴仆炮灰。家里头过的也不舒坦,建奴课征重税,一天胜似一天。我们替鞑子卖命,家里头孩子却饿着肚子,哇哇大哭。有的建奴更是凶残,他们,他们规定女人的第一晚要,要给他们!”
张虎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什么叫女人的第一夜。那不就是洞房花烛吗?难道所有女人要先经过建奴,然后才能和相公成亲。
这岂不是说,在场的这帮人。脑袋上全都绿油油的一片!
义州兵的将士听到,更是匪夷所思,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这帮家伙,不少人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简直没脸见人。
张虎虽然没结婚。但是好歹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是不共戴天啊!
看着张虎吃惊又鄙夷的神色。胡有才脸上比苦瓜还难看,自嘲道:“当了汉奸,谁都不把你当人看,戴了绿帽子能算什么!这就是我们这辈子的报应。自从前些日子听说平辽公大杀汉奸之后,我们就惶惶不可终日,晚上都要被噩梦吓醒。我们虽然该死,可是也不是人人天生都是贱骨头,都想当汉奸。只是被逼无奈。再有,我们都受了惩罚了,还请大人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这番话说到了在场不少汉军旗的心里,他们低着头,纷纷抹眼泪。
张虎想了想,说道:“你们知道,平辽公生平最恨汉奸,只要抓到,一定有十八般招数炮制。不过正如你们所说,凡事情有可原。只要你们能帮着本官杀进辽阳,就可以算作起义。等打完了仗,就给你们平民身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作恶,谁也不能拿你们的过去做文章。”
没有什么封官许愿,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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