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何等大事,没有圣旨,光凭着魏忠贤的手谕,合规矩吗?”
“准是阉竖从中作梗,祸国乱政,我们要见陛下!”
……
一声声叱问,就像是匕首,把李朝钦刺得体无完肤。他惹不起百官,就把目光落在了魏广微身上。
“魏阁老,你可是九千岁提拔的人,还不知道约束这些人吗?”
魏广微云淡风轻一笑,根本不在乎李朝钦的话。
“老夫乃是圣上任命的首辅,上承圣意,下领百官。老夫站在这里,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圣躬安否?”
李朝钦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圣上驾崩了,就带着新主子前来,想要谋朝篡位不成?抹着良心问问,你们这些深受皇恩的读书人,还有点人味么?”
朱由检听到这话,吓得脸色一变。他这么干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天启身体安好,听信魏忠贤的谗言,治他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可没处说理去!
朱由检就要起身分辨,可是一双大手按住了他。张恪微微一笑:“王爷,还请安坐,让臣去说两句!”
看到张恪的笑容,朱由检竟然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烦劳安东王了。”
张恪迈着大步,来到人前,一看还是李朝钦,不由得哂笑道:“李公公是吧?”
“是,是奴婢。”面对张恪李朝钦灰溜溜儿夹起了尾巴。
“让魏公公出来,你还不配和本王说话!给我滚!”
李朝钦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太监,被人家华丽无视,脸臊得通红,可是又不敢发作。正在此时,午门开放,一脸疲惫的魏忠贤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几年魏忠贤凶名赫赫,百官见到他都不由的心虚后退。
老魏定了定神,突然抢步到了信王的轿子前面,跪倒磕头。
“老奴魏忠贤见过信王殿下,王爷千岁!”
九千岁向一千岁磕头,这也算是一大奇闻,只是谁也笑不出来。朱由检强压着恐惧,声音发颤地说道:“魏公公快快平身。”
魏忠贤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从袖子里取出一件明黄色的东西,高高举在空中。
“圣旨!”
两字一处,在场的众人全都一愣,有的已经跪倒,有的还在迟疑,见别人跪下,也不得不跟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躬微恙,着信王朱由检立刻入宫侍疾,不得停留,即刻进宫。”
魏忠贤说完,把圣旨送到了朱由检面前。
“王爷,请接旨吧!”
朱由检霎时间就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魏忠贤来了这么一手,明晃晃圣旨摆在那里,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时间,谁知道圣旨是真是假,若是进了宫,万一遭了毒手,简直没处说理。可是不进宫,那就是抗旨不尊,同样是大罪!
一瞬间朱由检急得脸上都冒汗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留在王府多好,何必淌这趟混水?
这时候一个和煦的声音响起,“王爷,既然圣上下了旨意,臣愿意随王爷一同入宫,还请王爷恩准。”
一刹那,朱由检的泪水奔涌,脱口而出:“安东王,真忠臣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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