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明,巴尔特把一双牛皮鞋磨漏了,拖着生疼的脚回帐篷睡下啦!他已经被张恪吓破了胆,根本没有舍命一搏的勇气。
战乱彻底平息是到了下午的事情,张恪派兵搜检了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在一处宅子现了王大宇的尸体。原来他知道冲不出去,落到张恪手里,只怕生不如死,他服下了鹤顶红自杀了。
等到明军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僵硬了。
“妈的,便宜你了,不过别以为死了就完事了,把他的尸体拖走!”
……
“珍儿啊,你还好吧?那天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张羽珍一吐舌头,笑道:“爹,人家原想着出城去逛逛,结果外面有人把咱们家给包围了,图谋不轨。孩儿只好上了送酱菜老头的马车,逃出了大同。”
“真是苍天有眼啊!”张宗衡大呼侥幸,忍不住叹道:“要不是你啊,爹这条老命就交代了!”张宗衡抓着张羽珍的胳膊,看了又看,不放过一丝细节。
“爹,人家又没掉块肉,不用看了。”
“嘿嘿,要真是掉块肉,说不定更好!”张宗衡细如蚊讷地说道,张羽珍稍微一愣,小脸瞬间通红。
“爹,你想什么呢!”
“唉,爹能想什么,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偏偏你又是这么一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行了!”张羽珍怒喝道,她哪里不知道老爹的心思,是盼着当王爷的老丈人呢!只是可惜了,她张大小姐没有这个心思。去向张恪求救,那是迫不得已,人家青春年少的,才不会稀罕那个大叔呢!
好吗,张恪直接被归到了大叔的一类,要是让张恪知道,多半要狠狠教训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你就是范永斗?”张恪看了看眼前的蓬头垢面,还带着血迹的中年人,微微摇头叹道:“闻名不如见面,晋商执牛耳者也不过如此啊!”
范永斗脸上的肉抽搐两下,苦笑道:“成王败寇,安东王不用在一个白丁面前炫耀吧?”
“呵呵,普通的白丁本王看不上眼,可是你范永斗则不同,靠着走私生意,操纵着多少部落的生死兴衰。要不是你,大明朝的边民也不会死那么多,一笔笔的血债历历在目,你说本王该如何同你算账?”
“算账?无非是成王败寇,安东王,别忘了当初走私的时候,你也参与其中,羊毛的生意也是如此,怎么罪过都成了我们的?几百年的生意了,我们不过是按照老辈儿的传统继续做,还有什么错?”
张恪俯视着范永斗,宛如一个君王在看着自己的奴隶。在本来的历史上,就是范永斗还有他的同伙吸食大明的血液,滋养壮大建奴,最终酿成了甲申天变,中华从此沉沦三百年。后世提到这里,无不扼腕叹息,甚至顿足捶胸。
但是当范永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张恪突然又觉得他根本不配!
仰天长叹一声,张恪懒得和范永斗掰扯什么了。
“把你的财富都交出来吧。”
范永斗稍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东王,说到底你不也是要钱吗,好,我可以把钱都给你,金山银山,能不能换来我的性命吗?”
“当然不能!”张恪冷笑道:“本王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范永斗的眼睛里瞬间冒出了浓烈的火光,他真的好恨,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毁了自己的一切,甚至连一条生路都不给他。
“安东王,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些年豢养私兵,囤积粮草军械,独霸辽东,宛如天子。种种罪行,崇祯那个糊涂蛋不知道,可是在下一清二楚,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你杀了我容易,那些罪证立刻就会公诸于世,我看你能怎么办!”
“凉拌!”
张恪轻蔑的一笑,丝毫不在乎:“范永斗,凭着本王的实力,皇帝还能奈何我么?”
“你,你早有不臣之心?”范永斗不敢置信问道。
“错,天下乃是人人之天下,不是老朱家的天下,他们家做的不好,就换个人,如此而已。”
嚣张,嚣张透了!
范永斗挖空心思,想要说什么,可是现面对百毒不侵的张恪,都丝毫没有用处,正在这时,张宗衡领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王爷,下官刚刚清点了王家和翟家的一些财产,光是白银就不下五百万两,富可敌国,真是富可敌国!卑职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