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的部下,不巧张大人有事外出了,还请大人等一等吧!”
张恪?
似乎有些耳熟,张惟贤顿时一闪念,这不就是前几天被万历召见的那个武将吗!
要知道万历皇帝轻易不见臣子,不少在京的文官都不认识皇帝,一个武将能得到召见,听说还赐宴了,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典!
想到这里,张惟贤也不由得一阵犹豫。
“张参将虽然不在。但是你们和京营械斗,已经扰乱军纪。本官不能坐视不理,你们速速放下兵器,打开营门。本官自会秉公处理,一碗水端平!”
张惟贤想的不错,把义州兵叫出来,然后各打五十大板,也就保住了他的面子,就算张恪回来。他也不怕!
可是张惟贤想得不错,但是却忽略了义州兵的彪悍!
这帮小子多数当兵不到一年,朝廷的规矩还弄不明白。一听说要放下武器,顿时就炸锅了。
“好啊。老东西够狠的,想要骗我们放下武器,孙子才答应呢!”
乔福顿时把弓取下来,一支箭嗖的一声。射在了张惟贤的马前。
“不交不交,就是不交!想要算计我们门都没有,火铳手都给我准备起来!”
张惟贤盯着面前颤抖的箭杆。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堂堂的国公,说句话这帮小兵都不听了,看来真是不知道英国公的厉害!
“来人,给我准备……”张惟贤的命令还没说完,突然远处几匹战马飞奔而来。
“且慢,张恪来了!”
转眼之间,张恪的战马到了营门的前面,他飞身下马。
“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岳子轩大声喊道:“他们殴打咱们的弟兄,还围攻营门,大人,您下令吧,把他们都给一勺烩了!”
“胡说八道!”张恪顿时瞪圆了眼睛,开玩笑,跑京城打仗,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你们还想把天捅破吗,都给我闭嘴!”
张恪说完,到了张惟贤的面前,急忙躬身施礼。
“末将张恪,见过大人!”
“哼!”张惟贤还因为刚才的一箭,怒气冲冲,他故意斜着身体,连张恪看都不看。
“你身为参将,难道连规矩都不懂吗?你的属下竟敢大闹军营,打死打伤这么多人,简直罪不可恕!”
张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连问都没问,就先给自己治罪了,好大的官威!
“末将谨守分寸,从来不敢逾越,只怕有些人手下的兵痞杂碎仗势欺人!有胆子横行霸道,却长了一口蛀牙,挨揍了也是活该!”
“好啊!”
张惟贤咬着牙,眼珠子几乎喷出火焰。
“难怪你的部下目无法纪,都是你带出来的!本官身为京营总督,断然不会允许你们在天子脚下撒野。来人!把京营的人马都调集起来,包围这些乱兵,一个不留!”
什么都不问,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谁都不是吃素的,想杀老子,没有那么容易!
张恪急忙到了营门前,传令说道:“全军结阵,做好迎敌准备。”
随即又低声吩咐道:“马彪,你赶快去皇宫,先找小福子公公,让他务必告诉张晔公公,或是陈炬公公,就说京营的兵马对咱们不利。”
马彪转身就走,张恪一摆手,叫过来乔福和岳子轩,说道:“你们听着,真要打起来,千万别滥杀,咱们不能自绝生路!”
“大人放心吧,我们都明白!”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从大路上又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没胡子的中年人。
“哈哈哈,英国公在啊,怎么这么热闹?咱家来晚了!”
张惟贤急忙回头,急忙说道:“原来是李公公来了!”
“国公爷,殿下刚刚赐给咱家个新名字,叫魏忠贤!
“恭喜公公!”
“国公爷,殿下让咱家过来,是想请新来的锦义参将张恪张大人过去,他现在在哪啊?”
“这!”张惟贤的脸色顿时格外的难看,皇长孙这时候凑什么热闹啊!
魏忠贤觉察出了张惟贤的异常,皱着眉说道:“国公爷,殿下催着呢,你可要快点!”
张惟贤进退维谷,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候,突然两员大将到了张惟贤的面前,大声说道:“启禀国公爷,人马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荡平叛将张恪!”
一句话出口,旁边的魏忠贤就把眼睛瞪圆了。
“国公爷,咱家耳朵没错吧?张恪张大人几天前刚刚见了圣上,什么时候成了叛将?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严惩不贷的!”
经营有文武两个大员,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个监军太监,而魏忠贤就兼着这个职务。
未来的九千岁三角眼一瞪,凶光四射。
“国公爷,你们摆开了阵仗,是真要平乱啊?”
“这个,魏公公,有些小误会,张,张大人手下桀骜不驯,本官只想教训他们一下!”
魏忠贤微微一笑,他毫不畏惧地催着战马,到了营门前面的吊桥旁,笑道:“你们听到没有,英国公说你们桀骜不驯呢!”
张恪已经听到了魏忠贤三个字,顿时他的脑袋就乱了,竟然惊动了九千岁!
“魏公公,张恪冤枉,您可要给我伸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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