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脸上的义正严词开始逐渐一点一点崩塌,最后只能理不直气不壮地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说先借我用用嘛,我付租金行不行?”
温池看着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她头顶上的高马尾。
他心里有些好笑,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有时候觉得她机灵的过了头,有时候又觉得她傻的可爱。
“也行。”温池直接应了下来。
秦姝见状有些肉疼地摸了摸她的小储物戒,对着温池问道:“不知师兄这里租金怎么算呀?”
温池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玉骨扇轻轻在手上点了点,才说道:“不然……你替我将欠宗门的炼丹任务做了吧!”
秦姝听他这么说,心中就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试探地问道:“师兄,你还欠了几年的任务?”
温池唇角微微上扬,面若冠玉的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张口即道:“不多不少,就六十年。”
秦姝:“……”
她严重怀疑这俩师兄是商量好的,一人欠六十年?掌门师叔怎么没将他们两个撵出去?
“我能拒绝吗?”秦姝妄图挣扎。
“也行,或许你更想替师兄我去做另外一件事儿?”温池看着她的神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即将上钩的鱼。
秦姝抱着衣服,抬头看向了他,“什么?”
温池偏过头去,笑得肆意,微风习习,他两鬓的发丝随风自动。
他薄唇轻启,“抓两只云海蛟?”
秦姝脸上的期盼顿时就消失不见了,“罢了,我选择去炼丹。”
温池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身形逐渐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空旷的丹宗山门前,还回荡着他的声音,“炼完这六十年的丹,咱们的债就一笔勾销了,那菩提叶你也不必还了。”
秦姝的视线从他消失的地方收了回来,又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抱着的衣服,想着自己凭空背上的六十年炼丹任务,她哭得心都有了。
哦,还有她自己欠的半年,六十年半。
罢了,左右她现在还没练过丹,就当练手了。
等这些债务还完了,她的炼丹手法也应当炉火纯青了,姑且也应当算得上一个未来的炼丹大师。
秦姝将手上这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材质的衣裳塞进了储物戒,才取出绿叶子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洞府飞去。
途经自己之前住过的小木屋,一年过去,苗圃里的植株已经开了,这里的花似乎开得格外的好,秦姝瞧着还有些许感慨。
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好,洒在那些花上,更是鲜艳欲滴。
瞧着这木屋似乎还没人住进去,秦姝便想着自己浇了几天的花,摘一朵回去插瓶子里没问题吧?一朵,她真的只要一朵。
她控制着飞行法器降落了下去,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便传了过来。
秦姝深深呼吸了一口,一脸的幸福,她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朵殷红的花,那艳红的色泽就仿佛用鲜血灌溉而成的。
秦姝搓了搓手,她就要辣手摧花了!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没下去手,而是连根一起给挖跑了。
嘿嘿,挖回去给自家洞府外边的蔷薇作伴去。
可是她才刚拨了一下上边的浮土,手指尖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好奇地将东西给挖出来,才发现居然是两枚鳞片。
秦姝捏着鳞片思索了片刻,脸色骤然一变,赶紧将它塞回自己的储物戒当中,又三下五除二的将花挖出来。
使了个土系法诀将此处恢复原状,才飞身上了自己的飞行法器,一路朝着凌霄峰飞去。
大蛇很喜欢睡觉,现在应该也还没醒吧?
秦姝思索了片刻,先上了师尊门前想跟他报备一声,却发现他老人家居然闭关了。
秦姝这才又重新回了自己的山头,轻手轻脚地打开洞府的禁制。
原本她想以为会灰尘满天飞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洞府里十分干净,大蛇也并不在此处。
“走了?”
罢了,走就走吧,就是自己养了他这么久,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她先跑去洞府外边,将自己挖出来的那朵花种下,又来到洞府后边的池塘,打算洗个澡。
她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摘了一把蔷薇花,打算泡个花瓣浴。
却没想到刚转过弯,就远远看到一个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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