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此次分享剑法并未持续太久,但也绝对说不上短,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
难能可贵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一个弟子提前离席。
直到秦姝起身跟所有人道别,大家才露出了一脸不舍。
就连妄剑真人此时也顾不上训斥秦姝了,拎着木剑,一脸若有所思地朝着重力场走去。
秦姝原本要去找她师尊领罚,却发现师尊竟然不见了踪迹,就转头跟赤羽小师姐道了个别,取出宝剑站了上去,朝着自己洞府的方向飞去。
站在洞府的阵法前,感受着其中的灵气波动,秦姝眉梢一扬,脚步略微顿了一下,下一瞬便不假思索地迈了进去。
洞府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试验田的灵植已经长得有一人高,秦姝又陆续从青蛙口中用灵石换了些种子种下,如今也长到了小腿高。
原本应该扎根晒太阳的寂朵此时趴在一男子的肩头,一脸委屈,秦姝进来的时候,他正抬起叶片再抹眼泪。
男子一身黑衣,款式跟秦姝身上的如出一辙,墨发一反常态地高高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秦姝看在眼中,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小虎牙。
“回来了?”秦姝说道。
“嗯。”谢释渊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且顺手将趴在自己肩头的寂朵扯了下来,面不改色地道:“那是你娘坐的地方。”
秦姝:“……”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时寂朵的眼神,他不可思议地抬起依旧黝黑的大花盘,看了看谢释渊,又看了看秦姝,眼中默默蓄上了泪水,委屈兮兮地道:“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秦姝一抬头又骤然对上谢释渊的眸子,他虽然一言不发,但秦姝却依旧懂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清咳一声,“你爹说得对。”
谢释渊的唇角一点一点勾起,暗金的眸子仿佛一罐蜜糖一点一点化开了。
倒是寂朵,委屈的哇哇大哭,却也无可奈何。
秦姝走过去将他抱了过来,只一句就让寂朵闭了嘴,“你再哭,阿金该笑话你了。”
寂朵:“……”
哭声戛然而止,孩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但却还能坚持住不哭。
谢释渊闻言也惊讶地挑眉,问道:“阿金是谁?”
怎么几日不见,她身边又有了别的存在?
秦姝一手抱着寂朵,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花瓣,这才淡定地回了谢释渊一句,“五彩石。”
谢释渊眉头一拧,他想起来了,之前秦姝告诉过他。
五彩石生了神智。
万物皆有灵,若是生了神智那就不能用来炼剑了。
“炼剑用得材料多否?”秦姝问道。
谢释渊摇头,“并不多,但也不少。”
两人的交谈都落在了寂朵的耳中,他顿时炸了,“不可以!不可以用阿金炼剑!”
秦姝瞥了他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跟阿金看对眼了?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护着谁。
她抬手再次安抚般摸了摸寂朵的花瓣,对着他说道:“不会,阿金是你的朋友,我们怎么可能用她炼剑?”
得了秦姝的保证,寂朵这才又消停了下来。
他从秦姝怀中跳了下来,跑去了阿金的藏身之地。
从一个角落的息壤当中将阿金扒拉了出来,又将自己的大脑袋凑到她身边,很小声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秦姝此时也跟大蛇商量道:“如果用得不多的话,我在想……能不能用她的头发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来练剑?我们可以用一部分息壤来交换。这是这样的话……或许要的时间要更长一些了。”
谢释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和煦笑容,“无妨,左右我这枷锁也不是三两日就能打开的,这点时间倒也等得起。”
秦姝的视线顺着他的肩头一路滑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一道殷红的镯子在他宽大的袖子里若隐若现。
秦姝抬起头同他对视,“又要我帮忙,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谢释渊能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满,抬手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这才柔声说道:“并不是不肯告诉你,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姝拧着眉头,“你们总说还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了呢?”
谢释渊唇角的笑容不减,“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左右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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