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上早膳的时辰,你这差事可别想保住了。”
马车再一次往前行驶,李梅儿想着方才依稀听见的那几句话,心中已是有了些猜测,这是被送进宫了?可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的,宋皇后如今把持后宫,何须这般躲躲藏藏的。
李梅儿这般想着,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下一秒,有一双手将她从车上抬了下去。然后她被人一路抬着,不知又要被送往什么地方。
而对此事毫无所知的蒋山青已经从宋涟漪手中拿到了解药,他还细心地专门找了一条狗来试药,确定解药没问题,才匆匆去了武安侯府。
此时天色微明,孙仲渊刚起来不久,听说蒋山青在府外求见,很是诧异了一下。
不过他想到昨日宫中的变故,没有一丝迟疑,便亲自出去见了蒋山青。
“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谈,需要一处安静稳妥的地方。”蒋山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意思很明显,他接下来说的话,只能他们两人知晓。
孙仲渊立即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并屏退了身边所有下人。
孙仲渊与蒋山青在书房中密谈了半个多时辰,蒋山青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深深对孙仲渊作了一揖,言辞诚恳,“那一切便拜托孙兄了!”
“放心吧,我定不负所托!”孙仲渊亦是十分慎重回道,躬身与蒋山青回了一礼。
蒋山青刚离开,孙耀先便过来了。
他将孙仲渊叫进书房,肃然问道:“那蒋侍读此次前来,是为何是?”
孙仲渊沉默着,没有回答。
孙耀先神情当即一凛,厉声叱问:“怎么?你准备连为父也瞒着吗?”
孙仲渊抿着唇,直直跪了下来,神情坚毅道:“父亲,儿子答应了蒋侍读,不会将今日与他的谈话告诉第三人知晓!”
孙耀先气结,伸手指着孙仲渊道:“你以为为父猜不到吗,不就是昨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早同你叮嘱了吗!我们武安伯府不趟这趟浑水,你以为这事是你能掺和的?这宫闱之争,你不过就是一介炮灰,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仲渊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孙耀先看儿子这般倔强模样,长长叹了口气,神情无奈又怅然,但语气依旧严厉,“你今日就给我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孙仲渊猛地抬头,皱眉反驳道:“父亲,我今日必须得进宫!”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是都当了耳旁风是不是!”孙耀先气急,伸手就掀翻了一旁桌案上的一个花瓶。
瓷器落地,发出让人心颤的脆响。
“父亲,您只当儿子不孝,儿子今日一定要入宫,您放心,儿子不会连累伯府,儿子所作所为,均会一力承当!”孙仲渊俯身重重磕头,额头都隐隐见了血色。
“你敢!来人!”孙耀先脸色铁青,已是准备唤来家中仆役制住这不孝儿子。
“父亲,当年母亲的死我一直没有忘记,若是今日我不去做此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孙仲渊站起身,忽然对孙耀先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