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严重了。
赵朔又看了陈九的背影一眼,用手指捏了捏鼻梁,无奈地回道:“倒是很符合他一向的作风,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马九万顺着城墙往下滑,干脆就坐在城墙根上,也不在乎赵朔怎么看他,双手搭在腿上,嘴角轻笑着,微微摇头道。
“是啊……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这么信任佩服他吧,毕竟在一众山上修士之间,他确实算个异类。”
赵朔点头,又问道:“妖族攻城多久来一次?”
马九万想了想,回道:“这个倒不是很清楚,得看妖族心情了,来得多一月便能三、四次,来得少就是一月一次,反正每月必来,整得跟女子月事一样。”
赵朔撇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道:“陈九还有多久才能复原?”
马九万听到这个问题就更渐无奈了,双手一摊,只能摇头,“我也不晓得。”
他现在的打算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等陈九什么时候恢复神识,他就带着陈九一起跑路。
赵朔颔首,“好,那在此之前,我给他护道。”
言语落罢。
大戟飞往赵朔手中,再现身时,已至城外五十里处,金黄长袍狂乱飞舞,一人独面苍茫大地。
天光州气运凝固在其身后,巍峨磅礴,如同法相天地,煌煌天威!
她挡在陈九之前。
不惧一切。
————
山顶的老旧道观今日有了来客,是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穿着棉袄,面带微笑,轻轻推开了道观的大门。
里边瞧这干净整洁,就连中间锦鲤池的水都异常清澈,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
“嘎吱。”
房门轻轻推开,走出来的江辞与陶李见了个正面。
江辞面色一愣,随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惊喜的叫了声,“陶师兄?!”
陶李微笑的点了点头,没多说话。
江辞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独自回到道观之中,整理打扫,然后又会匆匆前往边关。
陶李是知道的,所以挑在了今天回道观。
他坐在了石椅之上,朝着江辞伸手一招,柔和笑道:“坐吧。”
江辞赶忙坐下,问道:“陶师兄,师傅说你去镇压蛟龙了,怎么样,那条蛟龙镇压下去了吗?”
陶李轻轻一笑,“快了,这次就是专门来看看你,给你一样东西。”
江辞不解,“什么东西?”
陶李双指掐起,直指江辞眉心额头,歉意道:“我这个师兄真是当得极不合格。”
磅礴剑意从双指之中涌向江辞眉心,灌注之时却极为柔和,如同细流缓注。
片刻后,剑意殆尽,江辞俯身睡在石桌之上,温养剑意。
陶李起身,从房内拿出了毛毯盖'在江辞身上,随后出了道观,轻手轻脚的关了大门。
他缓步下山。
恍惚间看见了当年懵懂上山的自己。
陶李微微一笑。
他只剩神魂,肉身已磨灭在水渊之中。
不过更好。
随着他逐渐走下,天光州无数江河水路开始颤抖,大浪直起,水运奔涌。
陶李站定,目光如炬,似有万丈高,俯视天光州各大江河。
以此残魂,亦成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