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境极危,原承天仍是心静如水,他所制的雷击符与众不同,符**藏有三道闪电,只要不给红袍修士还手之机,自己仍是胜算多多。
当下用手向红袍修士一指,第二道闪电猝然发出,目标仍是红袍修士的六阳之首。
红袍修士到此刻还没看清对手是谁,不过他毕竟是六级灵修,战斗经验颇丰,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极其危险,眼见得第二道闪电击来,而对手的影子却不曾看清,想反击势必难行,只能先防住对手的攻势再说。
足下遁器仍是催动不停,以期避开对手法术,口中则念动法言,从物藏中飞出一物,在头顶一晃。
那是一口铜钟也似的法器,初时只是两三寸大小的玲珑小钟,但刹那间就长成丈高的巨钟,闪电下击的速度虽然极快,也比不上法器变幻的速度。
“轰“的一声,闪电击在铜钟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原承天修为太浅,听到这巨大的声响,脑袋难免一晕,不过钟下的红袍修士自然更不好受,铜钟虽能抵御闪电之威,可巨大的声波传震耳中,任他是六级灵修,五脏六肺也是翻腾不定。
原承天知道若容红袍修士腾出手来,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符中最后一道闪电再次击出,目标却是这尊巨钟。
此举咋看之下,就像是原承天失去了理智,不过原承天自是心中有数。
那尊铜钟在闪电如此近距离的痛击之下,钟身上已有裂纹,六级修士的法器,不可能用太好的资材炼制,没被闪电一击而碎,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但法器一旦有所损毁,其法力将消去大半,而红袍修士自不知法器有损,见铜钟抵住了一击,自然以为法器足可托付,不会再出别计。
原承天便抓住红袍修士这种微妙的心法,故计重施,只盼能有奇效。就算此击仍然不能命中,他还有另一张雷击符在手,这最后一张雷击符虽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但此刻也只能先用来杀了红袍修士再说。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偌大的铜钟不抵雷击之威,已是四分五裂,钟下的红袍修士不想竟有此变,一时间竟忘了施法逃遁,只见大半道闪电都钻进铜钟裂纹,尽数击在红袍修士的身上。
红袍修士本已身受重伤,哪里能再承闪电一击,半边身子焦黑了不算,头颅也被削去了大半。只见一点星光一闪而逝,自是红袍修士的仙芽离身而遁了。
修士只要仙芽不灭,只要生前曾经修行过转世之法,仍可以转世一次,并且其记忆也会留下大半,而这杀身之仇,自然会在这残存的记忆中留下重重的一笔。
所以在修士的斗法中,若是有机会灭去对方的仙芽,那是绝不会客气的。
原承天已来不及去追红袍修士的仙芽了,至于日后红袍修士是否会来报仇,更不在他此刻的考虑之中。他先取了红袍修士的遁器,再伸手摘下红袍修士腰间的物藏,迫切想瞧瞧此人有何法器,以助自己再战。自己连斗两场,本来不多的手段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急急打开物藏,向里瞧了一眼,原承天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竟似忘了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极可能被神秀宫那名紫衫少女探知方位。
这物藏之中,究竟是何宝物,竟让原承天如此忘形?
原来那红袍修士的物藏之中,除了些杂碎物品之外,另有四枝小旗,长约半尺,旗杆似玉似石,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旗面分为青红黑白四色,其中虽有灵气流动,但已是略显残破。
原承天却认得这四枝小旗为小天罗阵法的阵旗。布阵之道为仙修中最为繁杂深奥之法,若无阵法天分,别说灵修真修,就算是已为羽修级大士,对此也不知从何学起。
原承天昔年在凡界时,对阵法之道也同样是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他自从修成金仙之后,却倒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此刻他的阵法之学,自然已是大成。
小天罗阵法之名其实是承袭大天罗阵法之名而来,而天罗之名则是对昊天界与凡界之间强大界力的一种称谓,昔年一位阵法大师以这界力为名,创下了这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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