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正是我今日来意了,那黑旗虽强,却压不住魔息,自然也压制不住魔修之士。只因火凤虽是大能,在炼制此旗之时,却不曾将魔修考虑进去,这是黑旗唯一的弱处了。”
凤八道:“不错,魔修虽在凡界猖獗,但向来不闻于仙庭,那法宝多一项威能,便多出无穷手续来,凤师炼此法宝,因此不曾顾及魔修。”
索苏伦道:“如今苍穹子身边既有魔界魁神,又怎能不防,稍有差池,便要重蹈东域覆辄了。幸好我有妙法,可压制魔修。”
就将那修士手中黑旗轻轻接过来,手起一诀,便有一点绿色异火在掌中熊熊烧烧起来。
火凤弟子最擅用火,于天下之火可谓无所不知了,然而索苏伦手中这道魔火,仙庭修士又有几人见过而索苏伦既登化魔境界,魔息不彰,凤八等人哪里能瞧出其中玄机来。
就见那黑旗在绿火之中摇晃不定,却不曾有丝毫损伤,诸修正在惊疑,忽见索苏伦将绿火一收,用此旗向那魔莲一指,口中喝道:“疾”
凤八等人瞧得明白,随着索苏伦挥动黑旗,便有一道无形潜流向下一压,就将那强大魔息压得一空,诸修本来被这魔息缠身,胸口好似塞了块大石,如今则是气息通行无阻,胸中畅快无比了。
而再瞧那沙中魔莲,则是一改刚才生机勃勃的模样,就好似被烈日烧灼,狂风压制,刹那间就生出枯朽之状来,眼瞧着已是奄奄一息。
凤八眼睛一亮,叫道:“妙哉”其他火凤弟子也瞧出这黑旗的好处,皆是精神大振。
凤八道:“此旗果然已能压制魔息,这时若那魔修再来惹事生非,我等便不惧怕他了。前辈授法之德,凤八实不知如何报答。“
任太真与令清禅见索苏伦妙诀得售,心中皆是欢喜,这魔莲本是索苏伦法宝,一生一灭,皆在索苏伦心念之间,却与这黑旗有何关系但这仙庭之士又怎知魔功玄妙,便是火凤火凰在此,遇到索苏伦也是难免上此恶当了。
索苏伦却含笑摇头道:“这黑旗未能完全炼成,只能暂时压住魔息,若想全功,非得花三日工夫炼制不可。”
凤八向其他弟子一点头,诸弟子会意,齐齐在索苏伦面前跪倒,恭身道:“前辈大德,务必成全。”
索苏伦正想应承,令清禅忽道:“大士,此事非同小可,务请三思而后行,那火凰火凤虽是我等故旧至交,但此战却关乎仙庭诸多修士性命,不可不慎。”
此是索苏伦与令清禅商议好的一进一退之策,若是索苏伦答应得太过痛快,凤八等人未必不疑,非得经过一番波折之后,火凤弟子心中才无半点疑惑。
那世人之心就是如此,若是轻易所得之物,又怎会珍惜。
凤八等人眼瞧着此事即将成功在望,哪知又生波澜,此刻心中,只怕杀了令清禅的心都有了,奈何令清禅既是火凤火凰同辈大修,又怎敢得罪
凤八强忍心中怒火,恭身道:“万法前辈,世人皆以为凤师发动兽劫,是要与天下作对,却不知凤师一片良苦用心。”
令清禅奇道:“火凤一向逞强罢了,在下岂能不知,却不知此举用心何在”
凤八道:“前辈有所不知,五界将崩,只怕没有多少时日了,阿神陀世尊已然预知,五界之崩,将从仙庭始,到时仙庭众生,个个难逃,阿神佗虽创新域,奈何根基难稳,又怎能容得下仙庭这许多众生。”
令清禅皱眉道:“五界将崩之事,在下已知,却不知是从仙庭始。”
凤八道:“阿神陀虽欲拯救仙庭苍生,奈何力有不逮,只好托付凤师,掀起这浩大的兽劫来,能够在这兽劫中得生者,便可进入新域,与天地同朽,而殒于此役者,则是天意如此,谁也救不得了。”
令清禅沉吟不语,缓缓道:“原来这场浩劫,竟是这般。”
凤八道:“凤师发动兽劫,乃是应合世尊心愿,替那世尊排忧解难,否则仙庭一旦崩塌,谁入新域,谁留在碎域受死以世尊慈悲之心,又该如何决断”
令清禅道:“这么说来,那火凤倒也算是行了件好事了。”
凤八道:“凤师虽是良苦用心,奈何世人怎知其中玄机,只当凤师逞强好胜,发动兽劫,也只为谋夺神位,却不知凤师心中委屈。前辈皆是凤师故旧,若连前辈也难以体谅凤师苦心,则凤师真是百口难辩了。”
索苏伦听到这里,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当即将大手一挥,道:“勿需多言,凤八,你速将黑旗统统取来,只需三日,这黑旗便增无上威能,此番定要让那魔界魁神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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