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下去,绝不会耽误诸位的时间。”
他再次拱手后脚步匆忙的离开了大理寺,留下满堂神色各异的人。
“哎?”谢绯起身想喊人,但他被一旁的吴寺正压住了。
吴寺正抄着手道:“等吧。”
*
与此同时,江半夏二人已经在林中穿行了有半日。
何乔倚因为背上伤太严重,只能趴在马背上,由江半夏牵马走。
他在锦衣卫供职,虽然只是个底层,但也从未干过什么危险的事情,最多就是跟着上司抄家,完全没有危险。
像今日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平生第一次。
“老大,我们这是到了那里?”何乔倚趴在马背上,偶尔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发现这里的路他根本不认识。
“到小路上了。”江半夏牵着马走在最前面,脚下灌木丛渐渐减少,草丛中的土路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条路上,应该经常走人。
‘咕、咕、咕......’
林子里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只能听见鸟叫,却看不到鸟。
江半夏仰头望树冠上看,天色阴沉沉的,恐怕下午会有雨。
但愿不要这会儿下雨。
越往前走,路就越宽,等到彻底出了林子,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出现在她的眼前,碧绿的好似新织就的绒毯。
田埂边三五成聚的坐着些庄家汉子,正捧着大海碗在刨饭,女人们挎着篮子拎着茶壶左右伺候着。
这些庄家汉子远远的瞧见了江半夏他们,各个眼里都带着艳羡,能有马的人家,那都是不得了的大户。
马匹对于男人来说,就像刀剑、烟酒一样,戒不掉。
有人烟的地方,应该有大夫。
江半夏牵着马上前,她拱手问道:“几位大哥,家弟身体不适,此处可有大夫?”
“大夫?”庄稼汉们被问住了,他们平时几乎很少看病,大夫不都是县里才有的吗?
看着这位牵马的小哥,面色惨白,马背上还驮着一个,病的还挺严重的。
庄稼汉犹豫道:“我们平时看病都找村里的神婆,要么就是附近道观里的道长。”
神婆、道长?
“小哥可以去试一试。”庄稼汉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不比县里的大夫差。”
江半夏拱手道谢,她决定试一试。
如今再折到县里,恐怕她也坚持不住。
“王婆子就住在村后。”庄稼汉热情的指路:“小哥你要是找道长看,再往后走一里地就到了。”
神婆的家很好找,村尾孤零零的一个屋子,四处不挨,门前晒着些草药,七零八散的放在篾子里。
“王婆子在吗?”江半夏扣门问道。
过了半天没有人回答,她又抬手去敲:“有人吗?”
连敲了三下,里面依旧没人回应。
“老大,人应该不在家。”何乔倚趴在马背上:“要不......”
咣当一声响,门开了,吓得何乔倚一哆嗦。
“谁说老婆子我不在。”王婆子探出半个身子,轻嗅道:“受伤了?还挺重。”
“治不了。”王婆子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老婆子我只会治女儿家的病,你们要治,到后面的道观去。”
又是咣当一声,门合了起来。
“哎?什么人嘛!”何乔倚就差从马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