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百户拦住陆埕道:“消息是和令公子有关。”
陆埕停下脚步,他思量片刻蹙眉道:“叫人进来。”
“见过陆指挥使。”何乔倚从门外踉跄而进,他最终挺不住扑倒在地。
管事百户很有眼色的将何乔倚扶起来,他道:“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陆指挥使说?现在赶紧说。”
“证人找到了,找到能证明三公子清白的证人了!”何乔倚前言不搭后语道:“就在东林书院!”
“东林书院?”陆埕正准备再问些细节时,韩百户从外推门而入,他在陆埕耳边耳语道:“东厂的人来了消息,能证明三公子清白的证人已经到了大理寺。”
“知道了。”
陆埕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有曹醇坐镇,三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他将视线再次放到何乔倚的身上:“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何乔倚将自己如何在路上被拦住如何被打的经历从头说到尾。
“你说你在昏迷中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群人提到了大皇子?”陆埕问道。
“是。”何乔倚虚弱道:“卑职不敢隐瞒。”
陆埕陷入沉思,大皇子的人?难道陆荇的案子与大皇子有关,他不由得将这一切和朝中当下的局势结合在一起。
沾上皇家的事情一定要万分小心。
“这件事情,你不要与任何人提起。”陆埕转身道:“就当不曾听过。”
他现下所处的位置正是天平的中间,一旦他站偏了位置,恐怕万岁就容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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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养狗就是为了看家,若是狗出去吃了外食儿,怎么都得打死。”曹醇漫不经心的与江半夏低头交谈道:“消息已经传给陆埕了,今个儿这事他不能来。”
甭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西厂的,他们头上顶的都是万岁,不同于其他官员,这一派没指望了,还能当个墙头草去依附另一派,左右营生,挡不了官路。
但他们不一样,一旦失了万岁的依仗就什么都不是,最后只剩下个死字。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曹醇和那陆埕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皇帝脚下的狗,但凡背了主,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天下没有不是朋友的敌人,也没有不是敌人的朋友,知己知彼总能百战百胜。”曹醇轻笑道:“田厂公,你说呢?”
田金宝不情不愿道:“都是一个干爹,曹督主何须和我客气,按尊长还应叫你一声师兄。”
“不敢当。”曹醇脸上笑意未退,他笑盈盈的盯着堂上迟来的东林先生。
东林先生鬓发花白,但身体健朗,走起路来两袖生风。
大理寺的衙役见东林先生来了,赶忙进到内堂请大理寺卿。
作为大理寺卿的邹明远,焦急的在内堂里打转,大皇子之前来消息说有了新证据,让立即开审,怎么人都到齐了却不见他来?
“邹大人,人齐了。”衙役小声道:“都等您了。”
“再等等,再等等。”邹明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拉过身旁的随侍道:“现在去大皇子府,就说马上要开审了。”
那名随侍领了命立马往外跑。
“停!”邹明远又将人叫住:“再补一句,最多再等他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