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起头回答。
刘氏浅浅一笑:“那即使如此,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是从何人嘴里知晓二姑娘不见的事?当着老太君和侯爷的面,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有半点隐瞒,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你也不是一日两日在侯府当差了。”她怎么就不知晓侯府都传遍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她身边的丫鬟是听春香说的。
此刻万氏恨不得跑过去,一把掐死刘氏和春香才能甘心,衣袖下半寸长的指甲早就掐进肉里,还浑然未知。她们都是在打她的脸,说明她管教无方,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太君和顾明诚心里会怎么想她,身为当家主母,没有约束好侯府的下人们,这已然是大错了。接下来不用再听些什么了,万氏陷入了沉思中,她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想法子把眼下这个困局给过了。
春香犹豫半晌,答道:“这。。。。。。”
“怎么,不好回答?当着老太君和侯爷的面,你若是胆敢有半点隐瞒,我就立即来人将你拖出去杖责二十。”刘氏板着一张脸,对春香没有丝毫的留情面。既是老太君交代她审问,当着侯爷等人的面,她就必须要公正无私。
把春香吓得后退了两步,忙道:“二夫人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此事,是,是,是。。。。。。”支支吾吾的还是没说出来,是谁告诉她顾廷菲不见的消息。她这会颇为懊恼,怎么就嘴巴一张,把这事说了出来。如今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就算她有心想拖延时间等着顾廷科来救她,怕是也支撑不了多少时辰。
万一顾廷科还不赶过来,她势必要老实交代,否则二夫人刘氏必定会真的让她将她拖出去打板子。二十大板打下去,保证皮开肉绽,她光是想想,就浑身直冒冷汗。
刘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说,那也罢,窦嬷嬷,把她拉到院子里,狠狠的打上二十大板,谁都不许徇私,今日我还不信,撬不开这丫头的嘴!”不给她点厉害瞧瞧,春香不会说实话。她越是这般的不肯说出谁告诉她,顾廷菲不见一事,就越发的让刘氏觉得其中必定有内幕。
况且这么多年来,二房一直被大房压制着,因二老爷顾明兴是庶出,她跟着在侯府里不受众人待见,知道他们私下里经常议论。眼下她得到老太君的示意,亲自审问春香,那是老太君在打大房的脸面,切莫怪起她来。要怪也能怪顾廷科院子里的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春香,到了现在,你还不赶紧交代,不过就是随口听人说了一嘴,至于你这般袒护她吗?”万氏实在忍不住出言道。
二十大板,春香怎么可能熬的下去,万氏隐隐有些担忧,待会从春香的嘴里冒出顾廷科的名字。她既是顾廷科院子里的丫鬟,那跟顾廷科就脱不了干系。万氏真是瞎眼了,当初怎么把春香放在他的院子里。
“见过老太君、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顾廷科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走进来对着众人作揖行礼。既然答应春香,他势必要过来,不过就是个扫地的丫鬟罢了,他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拆散他们不成。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遇到这般投缘的丫鬟。
没人请他,他倒是不请自来了。刘氏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快速的遮掩住,抬脚朝老太君身边走过去,她此刻怕是无法杖责春香二十下了,正主来了,不用她插手了。
老太君轻轻的看了顾廷科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顾廷科出现在这里,超出老太君的预料。她派人请来春香,可不是他。
顾廷科恭敬的作揖答道:“回老太君,春香是廷科院子里的丫鬟,不知道她哪里犯了错,惹着老太君不高兴了。”他总不能一来就替春香求情,得缓缓的来。
春香似乎看到希望了,急忙朝顾廷科爬过去,哭着道:“大少爷,您可要救救奴婢,二夫人要将奴婢拉出去杖责二十,奴婢,奴婢。。。。。。”还没等她说完,春香就径直的昏倒过去。
这下子可把顾廷科惊得慌了神,再也顾不了多少,直接蹲下身子,将春香打横抱起,准备往外冲去,替她去找大夫来医治。
这一幕让老太君和众人看着十分的震惊,尤其是万氏,她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顾廷科的亲生母亲,实在被眼前顾廷科不顾礼数抱着春香的一幕刺激到了,她实在憋不住了,顾廷科不要脸面,她可还要。
“廷科,你给我站住!”万氏出声叫住他!
顾廷科快速的回过头,焦急道:“母亲,有什么话等大夫给春香看过了再说。她平素身子很好,今日怕是被吓着了。等我安顿好她,自会来向请罪!”他当然知晓眼下的举动不和礼数,可他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春香细皮嫩肉,根本就承受不了婆子们的二十下,他得赶紧带她回去见大夫才行。要不然他不放心,万氏说的话,他实在不能从命,对不住母亲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好啊,你母亲说的话你都不听了,那我这个父亲呢?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听不进去了?”顾明诚咬牙切齿恨恨道,他怎么生养出这等不知礼数的儿子来。整张脸,青的像一块生铁,尤其眼下这么多人瞧着,他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顾廷科怒吼了一声:“父亲,连你也这般逼迫着我,是不是?”
顾明诚怒极反笑,伸手指着他,道:“好啊,你现在也敢这般和我们说话了,窦嬷嬷,快去把家法请来,今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杵着做什么,窦嬷嬷,快去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