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母亲,快醒醒。你们都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快去呀!若是大少爷有什么万一,你们一个都逃不了!”突然变脸狠厉的对着万嬷嬷等人呵斥道,把他们吓得脸色一白,急忙应道。
万氏并非开玩笑,她的儿子若是真有万一,她绝对不会放过定北侯的任何一个人,尤其顾明诚。他的心真够狠的,连亲生儿子都能下的去手。知晓做错了,冤枉了顾廷科,他却还跟没事人一样,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呵呵,还真是她的好夫君,当初真是瞎眼了,看上他,执意要给他。
凭着她永安侯府嫡女的身份,想要嫁给谁不成,非他不可。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她自己,一想到因着顾廷菲得罪永安侯府和万梓灵,让她连娘家都回不了。起先她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大不了就不回娘家,只要顾明诚真如他说的一般,对她一心一意,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必要多去计较什么。
如今这件事,让她明白了,之所以顾明诚有恃无恐的打着顾廷科,那是算准了永安侯府的人不会替他们母子俩出头。是呀,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能怨恨的了谁?一回屋,刘氏就撇撇嘴,将手中的茶盏朝顾明兴递过去,“老爷,你说顾廷菲这丫头走了什么运,居然能碰上平昭公主,还和她一见如故。”
一边说一边咂嘴,别人怎么没有这般好运。顾明兴叹口气,“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既然这样,也很好。廷菲入了平昭公主的眼,对廷露的亲事大有益处,这次也算是福气了。你呀,就别想那么多,时辰不早了,今日都累了,早些歇着吧!”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到床边准备歇息。
顾明兴的确累了,在衙门忙了一整天,回府也没的安宁。当然不能再继续疲倦下去,明日还要去衙门呢!刘氏缓缓的垂下了双眸,在烛光下,她的双眸变得晦暗,这次如顾明兴说的,顾廷菲走远,给顾廷露能带来好处,她就不计较什么了。
翌日清晨,窦嬷嬷将大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太君。最后她还抬头看了一眼春慧,示意她离开。春慧微微笑着退下,待她走了后,窦嬷嬷轻声道:“老太君,还是二姑娘有福气,将来必定贵不可言。”满脸的喜悦,心底的确高兴着呢,顾廷菲一人得道,整个定北侯府跟着鸡犬升天。
平昭公主那是先皇嫡亲的妹妹,连当家太后她也丝毫不畏惧。听说顾廷珏成亲那日,她亲临丞相府,朝中的文武大臣,人人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就算她多年寡居江南。也丝毫减少众人对她的尊敬,太后还亲自到平昭公主府探望她,一时间,在京城,人人都在背后议论平昭公主。
她膝下没有子嗣,如今能将顾廷菲留在府上,足以说明顾廷菲很受她的喜爱。老太君微挑眉梢,哼道:这丫头倒是没让她失望,只是她还不错,居然能入得了平昭公主的法眼。
“阿艳,这些话可不能胡说,万一传出去,那可是大罪。很多时候,往往祸从口中,你呀,还是不长记性。”窦嬷嬷斜视了她一眼,窦嬷嬷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一时高兴了,得意忘形了。当即对着老太君作揖道:“对不起,老太君,都是奴婢不好,可是奴婢也只是和您一人说,屋里并没有旁人。”
当然不忘记替自己辩解,她不是给春慧使眼色,让她走了吧。当着春慧的面,她自然是不会说这些话。那日老太君和顾廷菲在屋里说的话,她在外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顾廷菲若是真的成了湛王妃,那不就是贵不可言吗?老太君心里清楚着呢,在她面前反倒是不乐意,端起架子来了。
得了,谁让她是老太君,窦嬷嬷是下人呢!越来越不了解老太君了,窦嬷嬷很快就给赶出来了。老太君拖着疲倦的身子,缓缓走到窗口,推开轻纱糊的窗户,严寒的冬天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冻着了,春天到了,它们就能恢复过来。
但愿定北侯府会迎来春天,顾明诚作为顾廷科的父亲,如何处罚,那是他的事,相信他自有分寸。倒是万氏,是个护短的主,老太君担心她拎不清。看来得让窦嬷嬷去提点她一二,等顾廷菲回府,便让春慧去请她来春熙阁一趟。从别人口中听说,和顾廷菲嘴里亲口说出来,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老太君还是得亲自听顾廷菲说,才有安全感。顾明瑞临走前,再三叮嘱道:“夫人,廷菲若是回府,你别总是给她摆脸色,当然夫人,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如今不同往日,廷菲她毕竟入了平昭公主的眼,为了廷枫,就委屈夫人了。不过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偏袒连姨娘和廷进,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完就忙不迭的转身离开,也不听小窦氏的回答。昨晚,顾明瑞没少夸奖顾廷菲,从他的话音中不难听出他的骄傲之情。小窦氏索然无味的吃着早膳,刚用完膳,顾廷枫就来了。一番行礼,顾廷枫皱眉问道:“母亲,您似乎心情不好?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您生气了,说出来,让儿子替您出气去!”
说着便坐到小窦氏的身边,亲昵的模样让小窦氏嫣然一笑。“廷枫,没有,母亲向来如此,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倒是你,怎么不在屋里温习功课,跑我院子里做什么?”小窦氏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顾廷枫瞬间:“。。。。。。”
难不成他连母亲的院子都不能来了,非得有什么事才行吗?他这不是高兴嘛!顾廷菲平安无事,一晚上几乎没睡着觉,大早上特意等顾明瑞走后,来见小窦氏,却不曾想,她竟是这种态度。好吧,知道小窦氏关心他的学业,时常叮嘱他多花功夫在学业上,为春闱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