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没跟苏东楼说多少,径直道:“不行,去收拾东西。”
朝廷之上一片哗然,也不知道怎么,竟然还有不少传言,说苏明和纵容岳母谋害人命,不配再为官。程子墨、齐豫和李平三人互相看着彼此,听着满朝大臣们议论纷纷,你争我斗,一直到下朝,三人都没开口为苏明和说一句好话。毕竟孙柯和秦氏私通那是不可磨灭的事,秦氏腹中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显然在宋氏未离世之前,两人就勾搭在一起。
至于两人是否谋害了宋氏,这怕是不重要了,现下的流言足够将苏明和给拖下水。程子墨三人之所以没在朝堂之上出声,并非担心此事牵连到自身,而是想着等苏明和回京城,四人一起商议着,到底此事该如何善了。
大理寺审查案件,那非常的快,孙柯在大刑之下,交代了他早就跟秦氏私会在一起,而且还交代了苏明和和苏夫人、宋氏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甚至还说了苏明和夫妻俩为了分开秦氏和他,借口秦氏出京城避疾,此外他还交代了宋氏是被下毒致死。
翌日上朝之时,大理寺卿谢洵将此事提了出来,因着秦氏怀着身孕,并未对她动用刑罚,光是孙柯一个人的供词就足够定了此案。在朝堂之上的每一位大臣都接收到了孙柯的认罪书,各自传看。
紧接着谢洵便主动朝程子墨开口:“敢问程太傅,如今此案该如何了结?”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朝程子墨看过去,只听他沉声道:“谢大人身为大理寺卿,这便是你分内的事,自然应该秉公处理!”
谢洵闻言,继续道:“这话是没错,只不过下官以为,孙柯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嫡妻,还再嫡妻离世一个月就迎娶秦氏,仗的便是秦氏的女婿乃是兵部尚书。昨日下官去孙府的时候,秦氏还口出狂言,威胁下官,让下官赶紧离开,不要插手此事,还说兵部尚书苏大人会替她报仇,报复下官。天理昭昭,下官身为大理寺卿,为的便是还百姓一个公道,还原事情的真相,并非畏惧权贵之人,还请程太傅和各位同僚商议,如何处置苏大人?”
孙柯和秦氏所犯的事,那是他们俩犯下的,跟苏明和有什么关系?程子墨:“……”谢洵素来刚正不阿,他能快速查明此事,必定有他的一套方法,只是如今朝堂之上,他居然提出孙柯一事牵扯到苏明和,要处罚苏明和?程子墨自然是不服气的了。齐豫也同样不服气,可他沉得住气,没啃声。
倒是李平沉不住气,当下便质问道:“敢问谢大人,此案跟苏大人有何关系?就因为他是秦氏的女婿,可也并非他给宋氏下毒,谋害宋氏。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处罚孙柯和秦氏,何必牵连到苏大人。”
程子墨和齐豫对视一眼,心底大呼:不好,怕是要中计了。
谢洵今日显然有备而来,只听他气定神闲道:“李将军,大家都知道,你和苏大人素来交好,可你也不能这般袒护苏大人。怎么跟他没关系,孙柯交代了,苏大人夫妻俩早就知道秦氏和他私通,却顾虑着苏大人的名声,没有将此事捅出去,若是苏大人当时能当机立断的分开秦氏和孙柯,并且给孙柯教训,他怎么也不至于做出谋害嫡妻的事。虽说不是苏大人谋害宋氏,可却逃不了干系,请众位同僚各抒己见。”
听他这么说,李平不顾程子墨和齐豫使眼色让他冷静,他怎么能冷静的下来,谢洵都这样牵扯到苏明和。不就是仗着苏明和不在京城,请假带着李鸾母子俩出去游玩。
李平淡淡道:“谢大人,照你这样说的话,苏大人知道了他们俩的事又该如何?将他们俩给杀了,还是怎么?那是孙柯丧心病狂做出谋害嫡妻的事,与苏大人有何关系?谢大人,难道谁家大人家中有亲友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都与他们有关系吗?如若如此的话,我便无话可说。”还有没有公道和天理了,苏明和这是要被冤枉死啊!
程子墨和齐豫不说话,那便是有他们的考量,李平顾不了那么多。偏偏谢洵抓着不放,答道:“李将军袒护苏大人的心,我们能感受到。只是苏大人身为兵部尚书,约束亲眷不力,自然得受到责罚。”
“约束亲眷不力,敢问谢大人,孙柯是苏大人的亲眷吗?”李平气不过的反驳道,谢洵越看着越让人觉得厌恶,满嘴都是血口喷人。
谢洵继续道:“自然是亲眷了,孙柯和秦氏的关系摆在这里,秦氏是苏大人的岳母,那孙柯便是苏大人的岳父。”
话音刚落下,就见李平唾弃道:“我呸,孙柯他算是哪门子的岳父,我可告诉你,谢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有的话那是绝对不能胡说,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还请谢大人三思而后行!”忍着胸中的怒气,真想上前去将谢洵痛打一顿,他都在胡说什么鬼话。
事情到此,他大理寺卿按照律法处置孙柯和秦氏便是,他李平绝对没有任何的意见,可要牵扯到苏明和,他第一个不同意。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觉得谢洵说的对,有的觉得李平说的对,当然还有一些大臣没有表态,还在观望中。程子墨和齐豫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隐忍,他们俩到目前为止还不能表态,谢洵之所以提出苏明和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还有后招。直觉告诉两人,一定还有大事。
最后谢洵提出,必须有人出来跟大理寺合同商量如何处罚苏明和。李平二话没说便接话:“谢大人,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吏部了。”
齐豫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平,不是都告诉他,别说话了,他怎么就不明白,越说越多,越说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