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终于按捺不住了。该死的土鳖,不可思议的武器层出不穷,而且每一样都杀伤力巨大,甚至能准确地知道他的部队所在的位置,形势非常不妙啊。躲进河床里是一着臭棋,让他的联队蒙受了更加惨重的伤亡,他必须行动了,否则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他通过电台呼叫黑濑中佐,厉声问:“黑濑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拿下支那人的炮兵阵地!?”
黑濑中佐的声音透着无奈:“联队长,我们遇上了支那人的雷区!他们的地雷非常古怪,工兵用探雷器都探不到,已经有很多勇士被炸死炸伤了!”
小泽咆哮:“让地雷见鬼去吧,给我进攻!现在支那人正在用一种可以在空爆弹和燃烧弹轰击我军主力,让我们伤亡惨重,再不拿下他们的炮兵阵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说到最后,大佐阁下已经是声嘶力竭了:“黑濑君,拿出勇气来!别忘了,你是一名武士!”
这话基本上就是在指着黑濑的鼻子骂他没种了,黑濑中佐的脸忽青忽白,嗨了一声,结束对话,拔出指挥刀怒吼:“不管地雷了,勇士们,拿出你们的武士道精神来,跟我上!”
被轻重机枪扫得够呛的日军嚎叫着一跃而起,工兵小队队长嘶声说:“诸君,我来为你们开路!”扔掉屁用都没有的金属探雷器,狂叫着冲向雷区。仅仅冲出了几步,他马上踩响了一枚72式反步兵地雷,轰的一下,右脚脚掌被炸碎了。小队长牙齿深深咬进嘴唇里,硬是没有哼一声,双手往地面一撑,奋力往前滚去,鲜血从断腿喷涌而出,滚到哪里流到哪里,汇成一条血路。滚出十几米后,他再次压到了一枚72式反步兵地雷,被炸得飞离地面,整个人几乎断成两截。工兵小队都红了眼,一个接一个冲进雷区,脚被炸断了就用身体滚,地雷不断被引爆,一枚跳雷弹就出要炸翻一大片!但他们没有退缩,死光一个小组,又有一个小组冲上去,完全不要命了!
工兵小队以伤亡殆尽为代价,在雷区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黑濑中佐指挥部队踩着他们的裂肢冲向猪鼻子山。
另一边,黑濑大佐的得力助手平田一郎少佐也指挥另外两个中队以同样的方式闯过了雷区,冲向乱葬岗。伴随步兵进攻的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以最大射速朝守卫炮兵阵地的机枪火力点射击,而第10师用迫击炮和掷弹筒回敬他们,不断有炮弹从山上砸下来,落在日军中间,将嚎叫冲锋的日军炸翻。灌木丛里,杂草丛中,不断有子弹和手雷飞出,尽情收割着生命,两支进攻炮兵阵地的日军都像是闯进了马蜂窝……或者说像是日了马蜂窝,有些火力点还是从他们背后冒出来的,隔着二十来米远用轻机枪和冲锋枪朝他们狂扫,等到日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死伤一大片了。最绝的是有些大雨冲涮出来的雨沟也被新四军利用起来,稍稍扩大一点内部的空间,然后在上面覆上圆木、沙袋,再盖上植被作为伪装,这样的工事既隐蔽又结实,小于100毫米口径的迫击炮是绝对轰不动的,山炮又不易打到,每个盖沟工事配备一挺56式班用机枪,还有定向地雷,现在这些工事都去掉了伪装,黑洞洞的枪口迸出团团十字形膛焰,打得弹壳跟喷泉似的,子弹贴着草皮扫向日军,日军割麦子似的倒下。
平田一郎没有参加白天对麻石岭和骑田骑的进攻,因此没有见识到这样的场面,交手不到三分钟就傻眼了,骇然向黑濑中佐报告:“我们闯进了一个蜂窝一样的要塞……到处都是暗堡,到处都是机枪火力点,我们被钉在半山腰,无法前进了!”作为他的报告的注脚的,是两枚定向地雷爆炸的轰响和十几名被击中的日军士兵凄厉的惨叫。
说是要塞,那也太抬举新四军了,这不是上甘岭,新四军没有把一座山挖穿的能力,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他们在猪鼻子山和乱葬岗挖的,是猫耳洞,而且正面、侧射、倒打一应俱全。放在以前这种工事在他们手里是没有办法发挥什么威力的,只有被日军逐个击破的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大家普遍装备了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机枪比机枪手还多,还有定向地雷和跳雷,两三个人就能守住一个工事,用火力封锁日军的突击路线,尤其是倒打火力点,给日军造成的伤亡不是一般的吓人。爬上山坡的时候日军便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猛烈的火力从四面八方扫来,侧射、倒打火力点不断冒出,好不容易炸掉一个,又冒出好几个,防不胜防。守在山头上的新四军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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