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这台收音机此时恐怕已经凉了。
齐菲咬牙切齿走了进去,蹲下,手往外面的扒,不出所料地趴出一台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收音机;
再一扒,扒出一台被开膛剖腹的电磁炉;
再扒,一堆零件出来了,从几个很显眼的部件不难判断,这是一台暖气扇;
又扒……
苏键已经骇得小脸煞白了,两条小腿一个劲的哆嗦,牙齿捉对厮杀,哀声叫:“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次齐菲从床底扒出的是个大号衣架,她一手揪住那个小鬼的胳膊,大号衣架照着他屁股狠抽,没几下苏键就被抽得乱蹦乱跳,鬼哭狼嚎了。薛剑强望向苏菲,苏菲只是摇摇头,叹气:“这是我们家的保留节目,从他十一岁那年拆了妈妈的留声机开始,一个负责拆一个负责揍便已经是我们家的常态了。”
薛剑强苦笑:“他的爪子居然还没有被剁掉,真的是一大奇迹。”
苏菲说:“我妈好几次都想剁掉他的爪子了!”
苏峻在那边叫:“干嘛呀,大过年的把孩子打得鬼哭狼嚎!”
齐菲吼:“你的宝贝儿子把彩电、收音机、电磁炉、电热扇全给拆了!”
苏峻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擀面杖,径直走进苏键的房间,对齐菲说:“让我来吧。”
齐菲咬牙切齿:“一起来!”
苏峻说:“好!”
于是,女方单打变成了男女混合双打,那个小鬼的哭声越发的震天动地,险些把楼都给震塌了。
苏菲很淡定的把薛剑强拉回大厅,让他代替苏峻搓面团。此时苏宁已经整出不少饺子皮了,苏菲拿起一张饺子皮,往里面放了一勺馅,边包边对薛剑强说:“这次我爸妈起码得揍他二十分钟。”
苏宁脸颊都沾了不少面粉,看起来有点搞笑,自己却浑然不觉。她说:“不对,我猜爸妈起码得揍他三十分钟才能解气了。”
薛剑强饶有兴趣:“揍多久还有标准的?”
苏宁小手比划着:“当然有啦!如果他拆了留声机,妈妈会用衣架狠狠地揍他十分钟;如果拆了电话,爸爸会用擀面杖揍他的屁股,揍多久视电话机的修复难度而定;如果拆了摩托车,爸妈会一起揍他二十分钟以上;最严重的一次他偷偷跑出去把市长的轿车车灯给卸了,让爸妈吊起来打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次他拆了这么多电器,最少也得揍三十分钟了。”
薛剑强哑然……家教好严哦有木有?如果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教育薛敏的话,没准薛敏就会变得乖巧一点了。不过……慢着,貌似苏峻夫妇这么严厉的管教对那个小鬼一点用都没有,他该拆什么还是照拆不误嘛!他问:“他一直是这样子吗?”
姐妹俩异口同声:“一直都是这样,看到什么就拆什么,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手,真的是太讨厌了!”
看来姐妹俩没少吃那个小鬼的亏,提起来都咬牙切齿。
薛剑强摇摇头,一个孩子能熊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苏菲和苏宁的判断完全正确,那个熊孩子被揍了整整半个小时,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和哭喊声才算停下来。苏峻和齐菲黑着一张脸回到大厅,继续做饺子,而那个熊孩子则继续呆在房间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嚎着,真的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薛剑强拍掉手上的面粉,走进他的房间,只见这个小鬼正趴在床上,屁股肿起老高,哭得眼都肿了,真是够可怜的。他哑然失笑:“被揍惨了是吧?”
苏键哭丧着脸点头:“他们……从来没有试过揍我揍得这么狠的!我真的是太伤心了,让我死了算了!”
薛剑强说:“你活该,谁让你乱拆东西的?”
苏键咕哝:“我就是好奇,想拆开来看看嘛!”
薛剑强说:“拆开来看是没问题的,问题是你得装回去啊!”
苏键斗志昂扬:“如果他们肯多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装回去的!”
薛剑强哑然失笑:“你怎么那么喜欢拆东西啊?”
苏键说:“因为我很想知道这些东西的内部是什么样子的,每个零件都有哪些功能,哪些零件是必要的,哪些零件是可有可无的……这些都非常有趣!”
薛剑强说:“然后你就经常拆坏东西,被揍得体无完肤?”
苏键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是啊,一次揍得比一次狠……”
薛剑强若有所思,他觉得似乎有必要给这位小舅子换几个老师,让他专门学习怎么拆东西,怎么在拆完之后组装回去,否则的话……他早晚有一天会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