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强目瞪口呆:“这么根木头,居然值一千两百万?还他妈是起步价!?”
李曼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搞回来的木材,有多值钱自己没点逼数么?我告诉你,这样的木材现在存世量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在市面上是绝对找不到的,要么成了国家级保护对象,要么成为富豪的收藏,现在好不容易冒出一批,他们当然抢得起劲!”说到这里,她皱着眉头说:“我说你能不能专心做渔产品生意?当我求你了!之前那些鲥鱼、刀鱼、河豚、海参、鲍鱼、大龙虾都因为肉质极佳和无污染极受欢迎,不光在国内,在国外也销售火爆,尤其是日本、韩国,简直就是抢的!现在你又有了大量蓝鳍金枪鱼和阿拉斯加帝王蟹的货源,随便运一船过来都有好几个亿进账,这钱赚得多轻松啊,你折腾木材干嘛?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国家跳出来抗议,说我们偷采他们的名贵木材吗?你是不是不搞出点事情来就浑身不舒服?”
薛剑强有点意外:“有国家跳出来抗议?”
李曼说:“废话!越南、缅甸、印尼、菲律宾,一个跳得比一个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薛剑强说:“让他们跳好了,老子明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嗯,这木材生意真的是太赚钱了,得想办法再做大一点!”
李曼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薛剑强说:“我说,这木材生意应该想办法做得再大一点,妈的,简直就是在抢钱……哎哎哎,李曼你干嘛?你疯了是吗?”
话还没说完,李曼已经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再使劲……
敢情刚才那番话说得口干舌燥,人家都当耳边风了,掐死这个二货得了!
无论如何,薛剑强搞大批名贵木材赚大钱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除非李曼当场掐死他……但是李曼能掐死他吗?当然不可能,真要是掐死了他,她也会让上级掐死,她叔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还得继续替这个可恶的家伙做牛做马,挖空心思帮他处理那些来路不明的财物……
老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喊命苦也没用,薛剑强从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摊上这么个上司,她算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李曼并不知道,有人比她更加倒霉。她只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可是那些投降的伪军,还有被俘的土匪可就倒了一百八十辈子的霉了。
本来,放在以前当兵当土匪是挺不错的职业,尤其是当兵,可以吃粮嘛!战斗力差?没关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投降,反正只要手里有枪,绝对不会饿死他们的。伪军也是一样,在他们看来,什么大道理都没有手里的枪杆子靠得住,只要他们手里有枪杆子,不管城头怎样变换大王旗,他们总能捞到利益。出于这种思想,换个主子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家常便饭了。至于土匪嘛,他们当中很多都是破产的农民,但也不乏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他们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官兵来了他们打官兵,日本鬼子来了他们打日本鬼子,实在打不过就屈膝投靠成为对方大腿上的挂件,如果那条大腿抱不住了,就再回到山里当土匪!
可是现在他们算是遇到对手了。四大野战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东北、华北、西北的日军,百万抱大腿的伪军马上就成了丧家之犬,有不少逃到山上当土匪,结果人民政府马上就发动了全民性的剿匪运动,数百万民兵配合野战军逐个山头逐个山头的扫荡,短短几个月愣是将东北、华北、西北多如牛毛的土匪给剿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些机灵点早点投降的还好说,好歹也争取到一个宽大处理,送到河套平原或者东北地区去成为拓荒者,而顽固派可就惨了,通通成了劳改犯,视情节轻重,服五年到二十五年不等的苦役!东北地区的直接扔去北大荒开荒修路,西北地区的扔到黄土高原和黄河边去植树种草和修铁路,河南的扔去治理黄泛区,苏北的……
数以万计的劳改犯在监工的监督之下扛着锄头铲子顶着寒风向废黄河出发,抡起锄头铲子挖掘那高出地面数米甚至十几米的河沙。现在虽然已经是二月了,天气正在渐渐转暖,但是黄淮大平原依旧冻得跟块铁板似的,一锄头下去只能刨出个小坑来。他们就在监工的监工下挥汗如雨,奋力挖掘,每人每天必须挖出足够的沙子,按时完成任务的啥事都没有,超额完成的有奖励,没有完成任务的……对不起,等着饿肚子吧!上头说了,他们要重新挖通废黄河,让黄河、淮河的水沿着这条古老的河道入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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