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位总裁,还真是急法国所急,难法国所难啊。”
站在河内火车站的站台上,看着一队队滇军背负背囊倒挎钢枪排着整齐的队列登上火车,感受着集结在站台上的军队那股浓得化不开的郁气,钟玮冷笑出声。
薛剑强耸耸肩,说:“没办法,人家全副心思无非就是如何交好列强,讨些好处而已,至于国内如何,他才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以他多疑的性子,滇军威震中南半岛,他能没有想法?既能将这头老虎关回笼子里去,又能卖法国一个人情,这种事情他自然乐得做。”
钟玮笑容更冷:“只怕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就在老虎笼里吧?盯着他身上的肥肉的老虎本来就不少,现在又关了一头进去,嘿嘿,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两肉够这帮老虎啃的!”
那边,曾军长往这里一拱手,叫:“钟师长,我一师将士就拜托你了!你在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恶战苦战,只管让他们上!我们云南深山老林出来的汉子,就没想过能老死病床,能跟着你扬威越南,死了也值!”他声若洪钟,整个火车站都听得见,当然,也能听得出他那钢铁般的声音之下浓浓的郁愤之气。这位军长原本被官场这个大染缸给染黑了,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也开始做投机倒把、囤积居奇的勾当,想发一把战争财,但叶帅寥寥数语却让他猛然警醒,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自己不是最讨厌那些手握重兵却不思抵御外敌,只想着发国难财的军阀么,怎么自己也变成这样了?所以在接过叶帅的支票之后他几经犹豫,还是派人去取了现,回国把借银行的钱给还了。然后红色军团提供的装备源源不断运来,与之同来的还有大批在北方打得百万日军溃不成军的精兵强将,补充入滇军充当教官,短短几个月,滇军面貌为之一新,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一股豪情:有这等强军,自当拼死杀敌,扞卫祖国藩篱,干那些投机倒把的破事,不怕失了身份么?等到滇军以两个团的兵力打得入侵海防的法军全军覆没,并击沉十多艘敌舰之后,他在扬眉吐气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曾经马踏京畿的法兰西帝国也衰败成这个鬼样了,而中华民族历经劫难,浴火重生,锐气方张,正应重整藩篱,巩固国防,甚至是将中南半岛重新纳入中华民族的势力范围,这才是一个军人应该干的事情!至于那些恶心的勾当,谁爱干谁干,老子不干!
蓝江口之战,越军一脚踢上了铁板,苦战月余,死伤盈野,还是没能打下来,经此一役,法军似乎又焕发了第一陆军的赫赫声威。但是在曾军长看来,法军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回事,如果让第60军上,法军那两个团能守住蓝江口十天,就算他这个军长失职!他心头火热,就盼着上头下令让他们上,法军已经衰微成那个鬼样了,而自家有如此强悍的士兵,有如此精良的装备,此时不建功立业,更待何时?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云南战云密布,让他撤军回滇的命令。
一时间,曾军长都有几分岳飞退兵朱仙镇的悲愤和无奈了,老子想找法酋算一算百年来的旧账,洗涮这百年耻辱,怎么就这么难!好在卢汉还让他留了一个师在河内,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算了,看样子越南这场战争也不是几个月内就能打完的,等稳住了云南的局势,我再过来收拾你们!
钟玮大声说:“放心,该用到他们的时候我自然会用,只是到时候他们别叫苦就行了。”
曾军长还没开口,那些在站台上列队的滇军士兵就吼了起来:“我们彝人汉子不怕苦,就怕这一腔热血没处泼洒!”数千人放声大吼,连列车出站的轰鸣都给压了下去。
钟玮大笑:“好,就等你们这句话了!”
说话间,数架飞机呼啸而过,飞得极低,机体又相当庞大,所有滇军士兵都清楚的看到机身上喷涂着的红五星。这些质朴的士兵放声欢呼:“战机!我们的战机!”
就在昨天,几千工兵累死累活昼夜赶工,终于把三个机场给修好了,而早就等候在海南的外籍军团航空战斗队立即转场过来,他们可不想再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了。这是第一批,八架蚊式战斗轰炸机,按照钟玮的要求,这八架战机都低空飞过河内,飞行高度压到所有人都能看清楚机身的红五星为止,他要用这些飞机告诉所有人,虽然滇军主力撤了,但越南的局势,仍然是中国说了算的!
曾军长抬头看着这八架蚊式战斗轰炸机从自己头顶缓缓飞过,放声大笑。如果法国佬以为迫使光头下令滇军撤出越南就可以松一口气的话,那他们可就高兴得太早了!中华民族就是属弹簧的,压得越狠,反弹得越凶,被压了整整一个世纪,现在已经到了要全力反弹掀翻那些高高在上的列强的时候了,这一势头,又岂是一个光头能压得下去的!?你迫使滇军撤出越南是吧,好,老子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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