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啊。”
朱道山所说的叛国者名单一事,林创已经知晓。
四月一日伪政府成立,四月二日重庆就公开宣布了叛国者名单,一百多号人,王院长、朱道山、辛家广当然都在名单上,林创和吴文也在。
当然,对于此事,李春风已经来电报进行了说明,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真实的名单上自然没有自己。
尽管如此,林创还是不自在,自己身在曹营身在汉的事,毕竟只是少数人知道,全国民众不知,将来情况未知,但现在却是顶上了叛国者的帽子,会不会因此给自己带来灾祸,还真是说不准。
历史上被冤枉的人还少了?有的被枪毙若干年后才解密。自己要是落到那步田地,还不窦娥冤?
“唉,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啊。我们心可照日月,别人如何评说也只得由他去了。”林创叹口气道。
“是啊。”朱道山点了点头,略过这个话题:“这是好事,我觉得可行。不过,就算王院长同意了,日本人那里,你还得疏通疏通。”
“为什么?国府还不能做主?”林创诧异地问道。
“王院长想以充实警卫的名义办个军事学校,犬养健都没同意,说只可办警卫训练班,而且人数不能超过百人。”
“忌惮?”
“嗯。”
“唉!这种儿皇帝当起来真没意思。”
“小声点!”
一听林创说出“儿皇帝”一词,朱道山吓了一跳,赶紧向门口看了看,见房门紧闭,才稍稍放了心。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以后千万不要信口雌黄。”朱道山斥道。
“先生,这种话只能对你一人说一次,就算亲如妻子的小瑜我也不敢说。”
“知道你替王院长不愤,但这种话一个字也不要说了,日本人和王院长都不乐意听这个。”
“知道了。”
“唉,你这话虽然粗,但现实的是如此。日本人过去许的很多条件都没有落实,王院长和平建国、休养生息的想法,有一半是落空了。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但做好咱们份内事吧,别的暂且不论。”
“也只能如此了。”
“关于办税务学校的事,你跟犬养健提一提,如果他同意,国府这边没有问题,我可以打保票。”
“有王院长的前车之鉴,我这个提议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朱道山闻言笑了笑,道:“不要气馁嘛。人与事皆不同,结果就有可能不同。更何况犬养健的脾性你摸得那么透,一定能成功的。”
“但愿吧。其实我只是想做点实事,既没有野心,也没追求,更没有一呼百应的威望,所以构不成威胁,犬养健这点看得很透。”
“所以你能成功。”
……
辞别朱道山,林创赶往重光堂。
对于办税务学校这个想法,他还真没把握办成。不过,对付日本人,不能太实在,得想个办法。
在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