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那漆黑的眼瞳,泛着盈盈潋滟的星光,似乎让人看一眼,就会毙溺其中一样。
“好,我们去听听。”沈逸寒不敢再想,急忙转过身去,先走到了周三山跟前。
沈逸寒就坐在了磨盘旁边的稻子堆上,像是要听一段的架势。
“小伙子,你爱听这农村的土调调?”周三山叼着烟袋锅子,笑着看着大城市来的年轻后生。
“爱听,那土调调才好听嘞。”
“好,既然你爱听,我老汉就给你唱上一段,唱的不好,你可别笑话啊?”
“哪里会呢,三爷可是有名的“歌王”,我能听三爷唱一段,那可是饱了耳福了。”
周三山乐呵呵的看着沈逸寒。
“你这后生真是会说话,那我就来那么一小段。”而后周三山将他从不离身的烟袋放在一边,然后清了清嗓子,喊出了一个音节,又酝酿了一下情绪。
“山窝窝里有那个哎呦,哥哥心上的妹子,妹子的心坎坎上,有哥哥的……”
六十多岁的周三山,那声音还如清澈的山泉般悦耳,动人的旋律从那饱经沧桑的老人嘴里唱出来。
仿佛更有那土调调的味道。
沈逸寒听的入迷,苏微雨也听的入了神。
就连那二楞也张着嘴巴听的入了谜。
远处的社员听到歌声后,也都停下手里的活,朝着这边忘着呢。
周三山声情并茂的唱着,这还没唱几句呢,却被远处社员吵嚷的声音给打断了。
声音是从打谷场传来的,沈逸寒隐约听着社员们再叫什么。
难道又有人打架了?
“三爷,我过去看看。”沈逸寒人已经跑过去了。
“那我也去看看,三爷,您看着二楞,别让他到机器那去。”苏微雨临走时,还不忘记叮嘱一句。
周三山也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
当沈逸寒第一个跑到打谷场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杜少杰一只手都是血。
“少杰,你这是咋弄的?”沈逸寒一把扶住杜少杰,缓过神后,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包住伤口,“快去卫生所。”
看着杜少杰血肉模糊的手,沈逸寒这眉头凝成了一个结。
“这是怎么弄的?”苏微雨到了跟前时,也是被吓到了。
此时的杜少杰疼的大汗淋漓,手上缠着一块白手绢很快就已经被血染红了。
来不及细问,有社员已经将马车赶来了,一帮人就将杜少杰送到了卫生所去。
大湾村卫生所也是一个大院套,大门挂着一面红旗,墙上贴着贴合时代的标语。
一进去,看到院子还养着五六只鸡,在地上啄食吃。
朝南两间房,一明一暗,明间是接诊室。
里面是手术室,一张床,并没有什么器材。
朝北边一间是宿舍,平时也当休息室。
到了屋里,就看到卫生所的医生田育才闭着眼睛坐在那听收音机,里面放的是京剧选段。
他打着拍子,听的有滋有味。
“医生……医生……”沈逸寒喊了两声,田育才听到有患者,转过头来。
这一看,呼啦啦进来一帮人。
队长张裕锁,还有会计刘喜旺都来了,他一下子就起来了。
“队长来了。”
“育才,快给看看吧,机器割伤的。”张裕锁满脸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