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五天时间就过去了,千绝药庄内,已经新添了两幢两层的木楼,跟原来的一层的两幢木屋围成了一个院子。
最近几天,接连不断,一马车一马车的东西往千绝药庄送去。
从启临送药材过来的马车到了,还带来了三个女孩儿。
自从溶桑桑中毒后,桑乐院大清洗,溶桑桑贴身伺候的丫鬟,除了小娥,全部撤了。
关昕月虽又派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心竹和心梅去伺候溶桑桑,可即使这样,人手还是太少了。
只是,关昕月经过溶桑桑中毒事件后,挑人就十分严苛,本来千挑万选,选了四人,在家由关昕月的奶娘王氏带着做事而。
四人中有一个年纪尚幼,只有九岁,过来也不抵事儿,因此这次便带了其他三个大些的姑娘前来。
在客栈房间中,关昕月溶桑桑在屋内闲聊,心兰带着那三个眼生的丫头进得屋来。
几个丫头站定,规规矩矩向屋里溶桑桑关昕月二人行礼。
关昕月也恢复了当家主母的样子,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看的丫头们有些忐忑。
关昕月淡淡的开口道:“自己跟你们小姐介绍介绍自己吧!叫什么,多大年纪,擅长做什么?“
三个丫头欠身,拜了一拜齐声应是。
溶桑桑却开口插了一句,“除了娘亲说的那些,每人再说说自己的爱好是什么?”
几个丫头有些不解,却不多问,又拜了一拜,然后便按站着的顺序开始自我介绍。
第一个开口的,是站在最左边,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的姑娘,她往前垮了一步,行了个万福礼,开口道:“禀小姐,奴婢徐寄言,今年十五岁,奴婢的父亲是记韵斋的管事,奴婢擅长制香,奴婢的爱好就是调香。
溶桑桑听了微笑点头,制香?有意思!
那姑娘又行了一礼,噙着自信的笑容退后一步,站了回去。
第二个姑娘往前走了一步,屈膝行了一礼,开口道“禀小姐,奴婢名叫钱茉莉,年龄十四岁,奴婢的父亲是宝玉楼的管事,奴婢擅长算账,奴婢的爱好是养花。
溶桑桑也是微笑点头,这姑娘看着有些羞涩,是个腼腆的姑娘。
这姑娘说完,低头,福了一礼,退后一步,也站了回去。
最后还有一个姑娘,她看起来年纪似是稍大一些,看起来很是端庄。
她上前,欠身一礼,开口道“奴婢向文澜见过小姐!奴婢今年十七岁,奴婢的爹爹是黛蕴坊掌柜,奴婢擅长给人梳妆,奴婢最爱的是易容术!”
“哦?易容术?”溶桑桑心道,不知这易容术比之二十一世纪的亚洲三大邪术如何?
溶桑桑不住点头,呵呵笑道,“有趣!有趣!”
向文澜又欠身一礼,并不多言。退后一步,也站了回去。
全部介绍完,关昕月开口道:“该教的,该说的,想必王嬷嬷已经都跟你们交代过了,我便不多言,从今以后,你们就只需一心伺候好小姐便是!”
三个姑娘恭敬的行礼。正欲告退。
关昕月却又道:“桑儿以后,就交给你们了,穿衣吃饭,生活起居,都得你们时时上心,心梅、心竹、小娥都会随你们一同留下,她们伺候桑儿时间久些,有不懂的,多问问她们!”
关昕月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到底,她还是放心不下溶桑桑,希望她身边的人妥帖些,周全些。
几个丫头应是,告退出去了。
她们出门,关昕月拉起溶桑桑的手问:“桑儿,怎么样?看着可还合你心意?”
溶桑桑无从回答,她开口道:“娘亲她们为什么都要说她们的父亲是谁?“
关昕月笑了笑说,因为他们的父亲都是咱们府里的管事儿,她们便也就顺道说了吧?”
她们,都是是经过关昕月层层考验的人,关昕月对她们很了解,但溶桑桑却是跟她们只是初次见面,靠这短短的自我介绍,确实无法了解一个人,待以后慢慢看吧!
相聚的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也没时间再去想其他。
夕阳,从窗子外面射了进来,关昕月抱着溶桑桑,走到窗前,母女俩一同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洒云镇真美!
站在这窗口,可以看到从镇子前蜿蜒流火的河水,镇子后面就是连绵起伏的鸡鸣山。
窗前两人俯视楼下街道,看见溶则在酒楼对面的店铺里,似是在与人说着什么,他比手划脚,一点不像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倒像个放工回来,要给家里捎带什么物件平常男人。
关昕月抱着溶桑桑,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街上的行人,不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夕阳照射下亮堂堂的小河,巍峨绵延的鸡鸣山…
这样恬静的时光,仿佛一切,都变得有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