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为,此人是要乱我西宁呀…”
“会不会是…”
“绝不可能!”
未等楚宕说出口,隶王便斩钉截铁的打断。
楚宕苦笑,道:“叔琰,所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的就如此肯定?”
“因为溶家有大义,溶家军更有忠君护国的军魂。”
“你当初在溶家军就呆了三个月,怎的就能如此肯定?”
“若你也在溶家军待三个月,你也会如我这般肯定。”隶王没有回答,而是肯定的说道。
楚宕似是来了兴趣,道:“你如此说,我倒真想去那军营试试了。”
“楚兄,这流言万不可传入启临,如今父皇遭遇大变,正是敏感的时候,且太子之位即将空悬,我宫内那些兄弟又没有一个可当得大任的,听闻父皇身体大不如前,他必是心忧焦灼。”
他顿了顿,又道:“若此时流言传入启临,溶家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楚宕则是有些不信,挑眉道:“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况且陛下曾也是对溶家极是信重的,不至于为了这一听便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离间君臣的流言便发落溶家吧?再说了,陛下怎会不知,若对溶家出手便等于自断臂膀。”
隶王幽幽叹了口气,道:“那是你不了解他,他若是心存疑虑,觉得这人会威胁到他的王图霸业,不管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出手。”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已经枯萎干透的窗外的花草道:“你想想老恭王,如今的恭小王爷,再看看我,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
隶王眉宇间有一抹疼痛之色一闪而过,下一瞬,他面色入常,道:“说说,怎么才能把这流言压住,郡守大人。”
那楚宕闻言,瘪瘪嘴,有些无奈的样子,而后他眼睛一亮,道:“有了!你不也是贺兰氏吗?他们既然说贺兰无德,那你就做些有德行的事情出来,让他们看看,贺兰氏的男儿,半点不输溶氏!”
隶王闻言,眼睛亮了亮,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这大旱乃是天灾,我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陷入沉思。
半晌,隶王开口道:“暂且先压住消息吧,水的事,待我再想想办法。”
楚宕点头,而后瘫在圈椅上,整个人往后仰着,道:“贺兰曦,你说我当初怎的头脑一热便跟着你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我堂堂居阳书院傅老先生关门弟子、不到二十岁便连中三元的才子,可惜了了!”
隶王见他模样,却不理他,自顾自看着舆图。他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隶王看他一眼,淡淡道:“差不多得了,这么点事儿,你莫不是要念叨一辈子?”
那楚宕便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道:“我就念一辈子怎么了?我堂堂京科状元,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你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信不信?信不信给我现在就给你皇帝老子写折子告你的黑状?”
“随便!”
楚宕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着:“你个没良心的!我从帝都京师,抛却高官厚禄跟着你来着破地方,做了个破郡守,你便是这般待我,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我吗?你…”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隶王见他又开始念叨,无奈道:“楚兄,你能不能别每次搞得就跟我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般?就算我是负心汉,你也做不了我的小媳妇呀!”
楚宕闻看着他言妩媚一笑,道:“你怎知人家做不了?”
隶王转身疾步出了书房,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