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在穷人堆里转悠了三四天,看了十来个病人,渐渐的,溶桑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老头带她来这里了。
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穷人若是生病更是不易
三人从李铁柱家出来,木老神医道:“差不多了,咱们今日该出城去了!”
溶桑桑无所谓去哪儿,但是还是有些好奇的问,“老头,咱们出城去哪儿!”
木老神医显然也是无所谓去哪儿,他随意的道:“无所谓,有路咱就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溶桑桑点头,青松道:“既然无所谓去哪儿,不如,咱们往北走吧?”
溶桑桑有些意外,难得青松发表意见,她好奇的问道:“为何去北方呀?”
青松略一沉吟道:“北方大旱,或许病人会多些。”
溶桑桑沉默,前几日收到关昕月来信,信中也提及陌山之事。
溶桑桑和木老神医皆无异议,三人便一路往北而去。
鸡鸣山脉连接着阴山郡和黎络郡,而肃城是黎络郡最大的城池,黎洛郡北部与新安郡相邻,从肃城一路往北到新安郡若是快马加鞭五六日也就到了,可溶桑桑三人走得极慢。
她们很少走官道,而是从沿途村庄慢慢向北游走,路上他们遇村就进,村子里谁家有病人他们就治,每日少时诊治五六个病人,多时诊治十来个。
这日中午,烈日炎炎,三人在一个大约有百十户人家,名叫大榕树村的村子里游走,木老神医依然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吆喝:“瞟一眼,疾病无所遁形!扎一针,保你针到病除!头疼脑热,痈疮疖肿,一日见效,三日包好!”
这后面一句号子是途径附近几个村落临时加进去的,却是因为这些日子天气炎热,这一带又是湿热极重,每个村子最多的就是火毒结聚引发的痈疮疖肿。
走到村子北边,见一老妇寻着铜铃和吆喝声从身后追了过来,老妇双目赤红,见到三人便急问:“郎中可能治疔疮?”
木老神医看病人上门,笑呵呵点头回道:“能治!”
老妇似舒了口气,忙道:“我家女儿胳肢窝里长了个疔疮,请郎中随我去看看吧!她怕是不成了!”
说着,老妇竟哭了起来。
木老神医和气的道:“莫哭!快点带我去看看吧!”老妇便抽泣着往村东头走,边走边跟身后三人诉苦
“我这女儿命苦呀,嫁去夫家三十载了,有儿有女,却因生了这劳什子疔疮,吃了小半年药不见好,最近更是时不时昏死过去,婆母嫌她晦气,昨儿个把她送了回来,村里大夫看了说没救了!”
说到这儿,老妇又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会儿,哽咽着又道:“我小儿子怕他姐姐真没救了,今日竟说嫁出去的女儿没有死在娘家的道理,请了人要把人送回去。”
“我那可怜的女儿她哪里还禁得住来回折腾?却听村里人说村里来了郎中,能治疔疮的,我这才跑来寻你们,阿弥陀佛,可算是寻到了!”
她说着还双手合十,朝天一拜,又怕耽误了功夫,急急带着溶桑桑三人往前走。
到了村东头,隔着老远就听到沸腾的人声,前面一户人家门口,围满了人,隐约听到:“没气儿了!不行了…”
老妇闻言,疾步向前:“嗷!”一嗓子嚎啕大哭!
边哭边喊:“我苦命的女儿呀!你怎么那么命苦呀!那杀千刀的老王家!怎的不早早请人医治呀?我儿命苦呀!”
哭喊着,她几乎也要晕厥过去。溶桑桑耳朵嗡嗡作响,有些烦躁,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三人也进不去。
只听木老神医声如洪钟道:“让开!”
围观人群闻声不自觉往后望,此时木老神医一脸威,严竟唬住了众人,人群让开了一条路来。
木老神医拉着溶桑桑快步向前,青松冷着脸跟在后面,众人见最后面腰挂长剑的青松,不自觉又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