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白衣青年闻言,皱眉啧啧着,一副害怕的模样,匆匆出了地牢。
出得地牢,到了院子内,看着院内姹紫嫣红的鲜花,他摇开手中折扇,边踱步边道:“隶王这人情不好赚呀,这单怕是得赔本了!”
说着他叹息着,似乎真是吃了大亏一般,摇头晃脑入了厅堂。
他进门片刻,便有一个身着蓝色袍子的男子进了门来,他恭身行了一礼,道:“阁主,那人给放跑了,在郡府衙门门前跟丢了,要不要属下去探?那些人老朝该是就在那一片。”
那逍遥阁主名叫令尧,便是那个白衣锦袍青年。这逍遥阁,是西宁北地地下最大的地下组织,杀人越货、打探消息都是一把好手,阁主令尧,据传其人阴狠毒辣,长相凶恶,在北地能止小儿夜啼。
可同时,有一遍布北地大小城镇的一酒楼,亦叫逍遥阁,逍遥阁的酒肉是北地一绝,许多食客慕名而来。
那令尧看着进来的青年人随和笑道:“罢了,都这时候了,人家早跑没影儿了!”
那青年似有些自责,恭身作揖道:“属下失职,请阁主责罚!”
令尧却似乎浑不在意,摆摆手道:“去厨房洗半年碗吧!”
那青年苦着脸,却只得往前边酒楼后厨走去。
进了厨房,见里面都是熟识之人,那些人见他进门,嘿嘿笑道:“兄弟,来了?!说说,你这回要洗多久?”
那青年苦着脸哀嚎道:“半年!”
众人皆是同病相怜,也没谁嘲笑谁,青年也不多言,默默蹲下洗碗,那动作极是熟练。
溶爵一行人来到临时的千户所,安顿好手下兵士,便与莫老聚在一起商议明日赈灾事宜。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那监军王保便推门进来,见到两人,他竟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言,只走到桌旁圈椅坐下,眉头紧蹙。
溶爵倒是有些好奇起来,看了他一眼,那王保抬头,便见溶爵看着他,他叹了口气,又把头低下,也不说话。
他这反应倒叫溶爵和莫老都有些讶异,溶爵正想开口询问,那王保却突的抬起头,双目灼灼看着莫老,道:“莫老先生,你吹的是什么曲子,能告诉咱吗?”
溶爵一滞,到了嘴边的寻问之言咽了下去,他转而看向莫老,问道:“百姓痛哭,是因为您老的笛声?”
莫老却是摇头道:“老朽只是吹了个普通曲子哪里来的那般魔力?是心中有苦之人,心随声动罢了!”
那王保目光暗淡了下去,喃喃道:“是呀,咱家本就命苦…”
说完抬头,他又目光灼热看向溶爵,喃喃道:“可咱家把这次差事办好,以后便再不苦了。”
溶爵莫老听着他喃喃低语,再不理他继续商讨明日赈灾事宜。
郡府衙门之内,孟泰发了好大脾气,摔杯砸盏仍不解气,对身旁一衙役吼道:“那些刁民怎的突然就转了性?好端端的造反怎的就成了围府痛哭请愿?如此一来,溶家军不必剿贼,陛下之命如何完得成?”
他叹了口气,坐在圈椅内,手指敲击一旁桌面,眸光渐渐冷冽。
“完不成皇命,便回不了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