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礼盒内,是一整套的极品红珊瑚头面。
关婷起身,娇俏一笑,道:“姑姑给的,自是喜欢的,多谢姑姑!”
说着,她又福了福身,退在一旁。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上前,恭身作揖道:“侄儿关沐见过姑姑!”
他还一脸稚气,却是装着老沉模样,关昕月莞尔道:“沐哥儿都这般大了,可入了学堂了?”
那关沐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道:“入了,我可是学堂里学问最好的!”
关昕月掩嘴笑了,心兰又拿了一个礼盒上来,里面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只看着就非凡品。
关沐收了礼,又作了个揖,也退在一旁。
旁边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生得极像,看年纪也是一般大,却是关哲妾室所出一队双胞女儿,姐姐名唤关欣,妹妹唤作关然,都是生得娇俏可人。
另一个是个六七岁男童,生得粉雕玉琢,很是惹人爱,也是关哲一姨娘所出。
关昕月都一一给了见面礼。
小辈们在厅里另开了一桌,家宴开始。
细看席上,竟大半菜肴皆是关昕月未出阁前在家爱吃的菜,她不觉又红了眼睛,关父看她一眼,道:“怎的?在启临过得不好?怎的如今这眼泪这般浅了?”
关昕月闻言,不禁苦笑道:“倒不是在启临过得不好,只是真真是想念您们了!”
关父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关昕月碗里,淡淡道:“尝尝,味道可还好?”
关昕月用力把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低头吃着碗里排骨,啃了一小口,她抬头看着关父,甜甜一笑,道:“好吃!”
关父见状,脸上漾起慈祥的微笑,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关昕月碗中。
关哲佯装吃味道:“父亲从不给人夹菜,偏妹妹一来,这筷子都停不下来了,自小到大都是这般。”
关昕月一副得意模样看着关哲,倒是王氏见他们兄妹两人模样,不由笑着对关哲道:
“老爷可省省吧,这一桌菜,你前日便拟了菜单交给厨房,又一道道叫厨房做了端来亲尝了味道,怎的如今倒是跟小妹吃味了?”
关哲老脸一红,道:“我不是也爱吃这些菜嘛?”
关昕月看着热气腾腾的山药炖鸡,道:“这右河真是养人吗?哥哥来了右河,居然能吃山药了?”
关哲便打岔道:“妹妹,爵儿桑儿可还都好?怎的一个也不带来让父亲看看?”
关昕月闻言,不竟叹了口气,道:“桑儿去了太阴,拜了木老神医为师,前些日子来信,说是随她师父外出游历去了,一时寻不得人。
“至于爵儿,他在军中走不开,皇帝病愈后,朝堂局势诡谲,溶家裹挟其中…”
她住了口,觉着这时候不该说这忧心之事,便也转移了话题。
相聚难得,众人皆是心中各有心思,却是再没深聊,只边吃便说着这右河风光,风土人情。
这家宴其乐融融,吃到饭菜皆凉,仆人又拿去热了端来。酒微醺,一家人畅聊不止。
关父年迈,先被仆妇搀扶着去休息,
关父一走,其他小辈也放开了许多,关婷端了果酒过来敬酒,那最年幼的男孩名叫关遥,也大着胆子爬上了关哲的怀里,撒娇要吃的。
直至酉时宴席才才散了,关遥已在关哲怀里睡着,由奶娘抱着回了院子,其他各人也各自回院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