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隶王撩开马车窗帘,见来者便叫护卫推后。
他自己却是下了马车,那马上之人却正是逍遥阁主令尧。
令尧亦是下马,两人互相拱了拱手,而后便往官道边一条小溪水走去。
“你不在北地做你的阁主,怎的跑到启临来了?”隶王率先开口道。
那令尧脸色变了变,道:“隶王如此聪慧,怎会不知我为何来这启临?”
隶王笑笑,道:“想不到放荡不羁的逍遥阁住,其实是的实诚人。”
那令尧便一副高深模样道:“我令尧行事,若被人看出了首尾,那也太没意思了。”
隶王则是正色道:“溶爵之事,不怪你,事情到了那日那个地步,注定不能善了,只是谁能想到,他一个娃娃,竟能做到那个地步…”
隶王皱着眉,一脸叹息。那令尧却是上前走了两步,对隶王耳语几句。
隶王惊诧,而后微微一笑,真诚道:“多谢!”
那令尧闻言,脸上又恢复了痞痞的笑,道:“我令尧向来一言九鼎!”
隶王眉头舒展了些,却听令尧道:“你别高兴太早,只怕你们的溶大将军就快不行了。”
隶王闻言大惊,道:“溶大将军怎么了?”
令尧见他焦急,也不玩笑了,正色道:“怕是你那个父皇坐的手脚,他前一日召溶则进宫,第二日他便旧伤复发。”
隶王闻言,表情更加阴郁,他喃喃着道:“父皇到底想做什么?没有溶家,西宁由谁守护,难道战事一起,他还要御驾亲征不成?”
那令尧却是一脸鄙夷道:“你那父皇,有了女人,便忘了兄弟,不讲义气!”
他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隶王回想所有事情,不就是从那个南越使团入京,那个南越女人入宫之后开始的吗?
原来皇帝对溶家虽然不说全然信任,可还是十分信重的。可在南越使团入京,那个南越玲珑公主入宫之后,似乎所有矛头都直指溶家…
思及此处,他不禁后背发凉。什么求和?什么觐献南越北部三郡。
觐献公主于卫国大将军,最后公主却入了皇宫,成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嫔,且她的厉害之处在与,朝中诸位大臣皆未将她看在眼里。
隶王眉头紧蹙,道:“若事情去咱们所料,父皇图谋的只是南越三郡,可人家图谋的,可是整个西宁啊!”
令尧不住点头,道:“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你回了启临,可得当心,可别一朝不慎,被那女人把你们贺兰皇室一锅端咯!”
隶王闻言,边沉思,边微微点头,这下令尧倒是乐了,笑道:“这贺兰家也就你最有意思,你回来真是可惜了,等你入了宫,你也会边得和他们一般无趣。”
隶王笑笑,道:“要不你也随我入朝,有你在旁,我想跟他们一样怕也不能。”
那令尧却是一脸惶恐聊聊摆手道:“不去不去,去那劳什子地方,我非疯了不可!”
说着,他转身往回走,隶王亦是跟在其后,令尧回到官道,利索翻身上马,对隶王拱手说了句和:“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匆匆打马离去。
隶王亦是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前行,在太阳快落山时,入了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