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了朝,我得过府去看看,可莫让人欺辱了她去!”
说着,他自己还在摇头叹息,待他再开口,却正容肃色道:“这溶家军与我西府军,亦是有同袍之情的,咱们多次一同抗击南越,配合最是默契,溶将军已去,若陛下信得过末将,末将愿领十万溶家军!”
他说完,肃容朝着皇帝拱手作揖,久不直身。
皇帝看着殿中争执的众人,脸色却是平静,他淡淡开口道:“诸爱卿为国之心,朕明白,这溶家军如何安置,实乃大事,诸卿所请,皆是为国,切莫伤了和气。”
众臣便皆恭身作揖应是。
那络腮大汉看了皇帝一眼,也默默退回班中。
这大汉乃是皇帝亲辖西府军统帅云麾将军,戚兵。这次他奉命换防回京,乃是陛下亲下的旨意。皇帝之意,他自然明白。
皇帝不愿西宁再出个与溶则一般强势的大将军。
这武将最高统帅卫国大将军,必是要有的,可这大将军手中兵力却却不能太盛,这便是他回来的目的。
另外二十万溶家军,其中十万在幽蓝江沿线戍边,溶则谏言,请旨隶王执掌这十万军队。
宫中虽还未出旨意,可皇帝已然默许。为此,凤栖阁内已不知砸了多少碗盏盘碟。
王爷掌兵,这可不是好兆头。
四皇子按捺不住,也请旨带兵,却被皇帝一旨驳回。
这溶家军,另外还有十万,在西宁南越边境戍防,这十万军队,溶则谏言交与老荣国公旁支一名叫荣啸的侄儿携领。
这荣啸,年少时曾在溶家军历练,本身是个难得的才俊,对领兵打仗更是颇具天赋。
而后他又到魏林军中历练,也是深得张玉看重。
去年与南越大战,他奉旨监军。可他一监军,一场大战下来,战功却是不小。他向往战场,一身本事,却无兵可领。
溶则谏书出后,他激动不已,曾私下求见皇帝,拳拳之心,尽已表露。皇帝对他也是颇为欣赏,下旨这南越边境十万溶家军改为虎奔军,交由他统领。
对于这安置,朝堂之中倒是少有异声,便连隶王统帅北部十万溶家军,也只是端淑皇贵妃母子阵营中人竭力反对,其他诸臣,却是皆无异议。
倒是这西郊大营二十万军力,多方势力争执不下,皇帝也未表态,似乎是由得朝臣们争执,他自己却是作壁上观。
本该午时便散了的朝会,到了申时才在皇帝的打断中停休。
至此时,皇帝倒是中途太监送了碗汤羹在偏殿喝了。可一众大臣却已个个饿得肚子咕咕直响。
这西郊大营军士安置之事,只怕一两日也定不下来,众臣也再不执着,下朝后边匆匆出宫,各自回府。
却是此时,溶桑桑习完马术,也正带着心梅匆匆出宫。
“侄女!侄女等等!”
宫门口处,溶桑桑正疾步往外走,却听得有人在身后疾呼,她头也不回,思忖着:“在这宫中,我也不认识什么叔伯,该不是喊自己呢吧?”
却是这喊声过后,身后竟响起四五个男子之声,皆是在唤:“侄女,等等!”
溶桑桑心中纳闷:“哪家贵女,在皇宫之中竟有这么多叔伯?”
她下意识回头看,却见一群身着朝服的武将在身后朝自己小跑,有高有矮,有老有少,还有个络腮胡的大汉。
溶桑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跑,却又生生顿住脚。
一群人中,张玉年纪最长,却是第一个跑行到溶桑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