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脸焦急示意青松快走。
青松未多言,跳上马车,赶着马往溶府方向赶。可他本只是有些疑惑的表情现在却是完全黑了下来。
他心内猜测,是不是溶桑桑进宫受人欺负了?
他整个人散发着凉意,街上之人皆不自觉躲着他赶着的马车。
待马车到了溶府门前,心梅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她回身要去扶溶桑桑,却见溶桑桑已被黑着脸的青松抱着下了马车。
心梅心中疑惑,虽然青松随时都是一副冷脸,可今日这脸色,似乎格外难看些。便也在心中猜测,该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着这大爷了吧?
有小厮上前,拉着马车下去了,三人进了溶府大门,青松把溶桑桑往地上一放,冷着脸道:“说罢,是谁欺负你了?”
溶桑桑自下马车,便感受到了青松释放冷气,她也正在心中疑惑呢,听青松之言,便知原来青松是以为自己受欺负了。
她讨好的看着青松笑笑,道:“青松师傅,无人欺负我。”
青松闻言,脸色更冷,却是有些生气了,一言不发,就静静看着溶桑桑。
溶桑桑知道青松定是在自行脑补她是如何再宫中受尽委屈,回家还不敢跟他说。
“青松师傅,真没人欺负我,相反,我感觉先生对我还不错,众皇子公主亦时很和善,昭玥公主看我没带午膳,该安排人送了午膳与我呢!”
她本是想安抚这师傅几句,不想青松听了溶桑桑的花,脸更黑了,冷冷道:“你吃了?”
溶桑桑无语,知道这师傅又在操心了,忙道:“吃了,您别担心,若是饭食不妥,以我的本事,我还察觉不出来吗?况且,您忘了我的体质了?”
青松听罢溶桑桑的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溶桑桑与青松往书房走,又唤了溶大过来。溶桑桑在矮凳坐下,跟青松和溶大讲了在宫门内众武将对她各种关心套近乎,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溶大听罢,冷笑道:“他们这是为了争兵权,都与咱们攀关系呢。将军在时,与朝中文官武将皆无甚密交情。
“只因当初夫人入府时,关老大人便同将军说过,溶家手中权利过重,万不可再同朝臣亲密,否则任凭君王再贤明,只怕也难容溶家。
“要统领溶家军,想顺利坐上卫国大将军之位,与溶家交好,也是一大助力,至少军士们会看在溶家面上,不与新统领为难。”
溶桑桑点头,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忽然之间便多了这许多的世叔世伯。
青松在旁听着,脸色已回暖许多:“原来桑儿真未被人欺负…”
至于那些武将,青松却未将他们放在心上。
这事于他们,确实无关痛痒,倒是一想起溶则病情便叫溶桑桑不住有些烦躁。
溶大略沉吟,开口又道:“小姐,右河来信了。”
溶桑桑眼神一亮,问道:“是娘亲来信了吗?”
溶大摇头,道:“是关老大人,他叫咱们待将军病情缓和些后,秘密送将军去右河。老大人说,夫人似乎觉察出些端倪,只怕瞒不了太久了。”
溶桑桑皱眉,道:“如此,今夜我和青松师傅再去看看爹爹,若爹爹能挪动,便送他过去,爹爹在启临终是太过危险。”
溶大点头,青松亦点头,溶桑桑却突然问:“外祖父如何知道爹爹还在?”
溶大苦笑道:“小姐以为,仅凭老奴一人之力,再加上木源木神医搭手,便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下将军?”
溶桑桑闻言不禁讶异,道:“难道还有别人帮忙?”
溶大再不卖关子,道:“老奴可没这本事,是关老大人,是他派了可靠的人早早过来。有了他们相助,这事才能办成,且还未叫人察觉,便是要送将军去右河,没有他们,怕也是不能。”
溶桑桑听罢,不禁有些好奇,自己这外祖父,到底是何方神圣,离京十数年,竟还能在这启临城中不知不觉办了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