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班首,隶王倒是一脸淡定,四皇子却也同众大臣一般皱了眉头。
贺兰祺皱眉倒不是担心皇帝身体如何,他在心内纠结,要不要把昨日溶桑桑在宫内中毒的事抖出来。
按原计划,溶桑桑中毒不起亦或身亡,他便把溶桑桑所食菜肴乃是隶王送去之事抖出,让隶王受溶家军排挤,再不能领幽蓝江边的十万幽狼军。
可事情出了岔子,溶桑桑虽然中毒,可只片刻便恢复如初,溶桑桑未受明显损伤,连皇帝也为了维护隶王,拿昭瑛公主做了垫背。
他思忖着,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言,只是他心中憋屈,这隶王回京便赖着不走,这一计不成,岂不又给了隶王收服军心的机会?
却在这时,又一太监匆匆而来,行至御座之下,对众大臣拱手作揖,而后开口道:“诸位大人,陛下今日突感风寒,暂不上朝,诸位大人且散了吧。”
说罢,太监便又步履匆匆而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摇头叹气,缓步出了明德殿,到各自部堂当值去了。
芙蓉园里,皇帝搂着越贵妃躺在榻上,两人衣衫不整,依偎而卧。
皇帝手轻抚着贵妃光洁的背,喃喃道:“有爱妃陪着,朕真是不想理那干巴巴的朝事…”
越贵妃柔情似水,用手轻轻抓挠着皇帝胸膛,道:“陛下辛苦大半辈子,也该歇息歇息了。这西宁在陛下治下已是河清海晏、天下升平。况且这朝事还有隶王和四皇子看着,哪里需要陛下日日操劳?”
皇帝听着,深以为然。
却又听越贵妃道:“昨日宫宴倒是真真吓了嫔妾一跳,陛下宴桌上,居然也有人敢动手脚,索性郡主无碍,可即便如此,臣妾也真是惶恐。”
越贵妃说着,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皇帝也沉了脸,低头看着怀里贵妃,却又一脸柔情道:“爱妃莫怕,都怪朕平日里太过纵容他们了,竟让他们生出这般大的胆子,竟敢再朕眼皮子底下作手脚!”
皇帝说着,便有些愠怒。越贵妃连忙用手轻轻给皇帝顺着气,便娇嗔道:“陛下一时兴起,便赖在嫔妾这里不走,倒让嫔妾去背了这迷惑陛下的妖妃名头!”
皇帝嘿嘿笑着道:“爱妃哪里是妖妃?爱妃是那天女下凡,是拯救朕的灵丹妙药…”
说着他喉头滚动,整个人又有些躁动起来。
越贵妃却抽身起床,快速自己穿了衣服。皇帝却不乐意,赖在榻上不愿起身。
越贵妃吩咐宫女去小厨房把早晨就备好的粥端来,皇帝便靠在榻上,越贵妃一口一口给他喂粥。
一碗粥喝罢,皇帝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越贵妃便给他穿衣,边道:“也不知无忧郡主可进宫来了,昨晚真是凶险…”
皇帝回想昨夜变故,叹了口气也沉了脸。
越贵妃又道:“这后宫诸事如今都是端淑皇贵妃娘娘管着,可这皇贵妃之位再尊贵,毕竟不是皇后,嫔妾听闻,这后宫众人对此颇有微词,阳奉阴违者不在少数。
“妍汐姐姐虽有能耐,可名不正,她也不便出手大肆整治。嫔妾担心,时间久了…后宫会出乱子。”
皇帝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半晌,他看着贵妃道:“可在朕心里,这皇后之位,朕还是更属意爱妃来做。”
越贵妃温柔一笑,抱住皇帝的腰,一脸幸福道:“嫔妾有陛下宠爱便够了,嫔妾在南越时,日日看我母后操劳,整日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那时我便想,日后我可不要坐皇后…”
皇帝环抱着贵妃,极尽宠溺道:“好,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皇后爱妃不愿做,那便给别人来做,爱妃只专心配着朕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