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隶王若有所思,他看着溶桑桑,疑惑不解,却又忍不住心疼和莫名愧疚。
恭小王爷亦在沉思,这越贵妃真对溶桑桑出手了?是为了挑拨溶家军和皇帝?若真是她下手,那这女人也够蠢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殿中诸人听罢越贵妃之言,又看皇帝模样,皆在心里打着算盘。
却见昭玥公主亦起身朝着皇帝盈盈一拜,道:“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皇帝看向昭玥公主,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皇帝心烦意乱,目光不自觉又转回越贵妃身上。他淡淡开口道:“昭玥有何话,且说来听听…”
昭玥公主点头,云淡风轻开口道:“既然无忧郡主所中之毒是暗夜之毒,且这毒大抵只有那木老神医能解,便该先赶紧送了郡主去太阴,寻那木老神医给郡主解毒。
“至于这下毒之人,无凭无据的,若只因贵妃娘娘是南越人便胡乱指摘,只怕娘娘也是委屈得紧。
“便如贵妃娘娘所言,若贸然向南越索要解药,也是不妥。既然不能伤了两国之宜。便不如先送郡主去治病。
“下毒之事,父皇可着人细细查实,事情原委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如此,也好还了贵妃娘娘清白,也叫那居心叵测之人知道,宫内行凶,必遭严惩。”
昭玥公主之言见情见理,殿中众人听罢皆是点头。包括皇帝,他亦是赞同的。
现在他就怕那些武将抓着不放,让他心爱的女人再受委屈。
而昭玥公主避开矛盾,让对峙双方都得了交代,至于后续追查,那是宫里的事,要如何查,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
皇帝面色又缓和了些,他看向站着的几个武将,道:“众卿家以为如何?”
赵选看了看冦良,其他几个武官也互相对视,冦良对赵选点了点头,而后几人齐齐朝皇帝拱手作揖,又齐声道:“臣等没有异议!”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冦良却又开口道:“启禀陛下,太阴山高水远,若郡主孤身前往,微臣实在放不下心,请陛下恩准,让微臣带些人马,护送郡主去太阴求医!”
皇帝看着冦良,眼睛眯了眯,眼里闪过寒意,却在他看向下首还匐在地上未起身的越贵妃时,眸光又变得温和。
皇帝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这自然是好,只是将军一走,军中之事?…”
冦良拱手,无半点犹疑道:“微臣不在,军内之事便只好劳烦魏国公打理了!”
魏国公闻言,心内大喜,忙道:“郡主要紧,军中有老夫在,冦将军放心!”
皇帝看向张玉,张玉欠身听旨,可皇帝却若无其事视将线转开。
他看着还靠在寄言怀里一脸无助的溶桑桑,温和开口,道:“既如此,无忧郡主回家尽快收拾,冦将军也快些回去准备,这病情耽搁不得,准备好了,明日便出发去太阴吧!”
冦良拱手领命与溶桑桑一道提前退席而去。
寄言抱着溶桑桑,就跟做梦一样,脚步有些飘忽的出了清乐宫。
冦良看着走在他面前的丫头,幽幽叹了口气。
溶桑桑依然是一副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心梅亦是一脸焦急护在身旁。
出了皇宫,远远便见青松在溶家马车旁来回踱步。
青松见几人出来,亦是疾步迎了上来。
青松见溶桑桑模样,心内一惊,问道:“小姐怎么了?”
寄言一言不发,心梅抹了抹眼角,道:“小姐又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