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堆积如山的书本。
“外祖父,师傅,你们找什么呢?”
两个老头被吓了一跳,见是溶桑桑站在门边,木老神医朝他招手:“乖徒儿,你可回来了,你记不记得,我药庄内有一部医书,里面记载了南越曾有一毒蛊,名叫摄心蛊?”
溶桑桑沉思片刻,道:“记得,是有一种蛊名叫摄心蛊,可那书中说那摄心蛊难养,只有六十多年前,南越的老国师曾养成功过。怎么了?”
木老神医和关老爷子从书堆里起身,关老爷子问:“你可记得,上面可说了解蛊之法?”
溶桑桑则是脱口而出:“没有解蛊之法,摄心蛊以情为引,若中蛊者对下蛊之人动了哪怕一丝情爱,便会深陷其中,渐渐迷失心智,变成下蛊之人的提线木偶,至死方休。
“且那书上记载,这摄心蛊以人精血为食,中蛊之人五载之内必会身亡。”
关父闻言眼中神色有些黯然,木老神医则是啧啧夸道:“我就说嘛,你既看了那书定会记得。”
说着他把手里书本一丢,道:“白白翻了这两日,累死老夫了!”
溶桑桑有些好奇,道:“谁养出这摄心蛊了?”看着关父一脸黯然模样,溶桑桑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改口问道:“是……有人中了摄心蛊?”
关父径直往外走,木老神医也跟了出来,溶桑桑见无人回答,便也跟着出了耳房。
关父在廊下棋桌旁坐下,一言不发。溶桑桑看着他更是疑惑。这数月相处下来,她从未见过她这外祖父如此颓然过。
木老神医在旁坐下,道:“你也莫急,那皇帝也不一定真中了摄心蛊,这不过是咱们的猜测罢了,或许他就是如此昏庸呢?”
这话信息量很大,溶桑桑心内愕然,“是皇帝中了摄心蛊?”
关父此时凝视着院中冒着满树花苞的百里香,幽幽开口道:“这两种情况,皆是一般的糟糕。若真是南越人在操纵,只怕西宁危矣!”
溶桑桑愕然过后,却不像关老爷子一般忧心,西宁外忧内患,乱是迟早的事,她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这日下午,木老神医一人埋在药材堆里,他总是对稀奇古怪的药和毒感兴趣。
早年为了研究南越蛊毒,他曾一人前往南越,在南越一呆便是七年。也就是在那,他收了他的第二个弟子,陆开山。
晚饭过后,溶桑桑循例来到关父屋里,今日,溶桑桑要学“兵之道”。
“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关父说着,目光黯然,没看对面的溶桑桑,喃喃道:“不得不说,南越出了个了不起的国师,用兵攻心之诡道,她已得其中要意。”
溶桑桑看着他如此苦恼,不由说道:“兵法有云:‘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即便身处死地,谁说便只能就死?”
关父闻言,眼中晦暗一扫而空,哈哈笑道:“不错,不错,那南越虽狼子野心,可我西宁巍然屹立两百七十年,岂是她屈屈诡计便可攻破?都道是溶家再无将军,谁能知晓,溶家将军便在老夫眼前!”
关老爷子显得十分亢奋,他两眼放光,之前教溶桑桑兵法,是溶桑桑自请受教。
溶则给她的兵法她日日看,却不得要领,可如今,关老爷子似乎有了新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