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在启临。”
少年行至桌边坐下,道:“那逍遥阁四处打探咱们的消息,小心点,别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那令尧是隶王身边之人,若被他查到什么,只怕给桑儿惹来麻烦。”
来人应是,在原地立着,等着上令。
少年喃喃道:“不在太阴、不在启临、不在黎络、不在淮生……”
沉吟半晌,少年似是下定决心,道:“让薛统领带人去右河吧……”
来人听着这令有些犹疑,道:“公子不是说,咱们最好能不去便不去右河吗?”
少年幽幽叹了口气,道:“太阴之事,不定哪天便被人察觉了,在那之前,我得率先找到她。”
来人再不迟疑,领命下去。
是日夜里,溶家后宅小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入得门来。
黑衣人轻车熟路行至月苍阁,月苍阁内无半点灯火,一片漆黑。
黑衣人摩挲着廊下栏杆,眼中满是沉痛之色。
半晌,那黑衣人出了月苍阁,转而往桑乐院行去。
桑乐院院门处,有一老仆,他手中握着盏油灯,正缓缓将院门关上。
黑衣人见老仆转身,一个闪身,隐入小道旁的树木后面。
老仆一路往外走,油灯忽闪忽闪,老人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看着不觉让人觉得凄凉。
待老仆走远,黑衣人飞掠进了桑乐院,他在院中行走一圈,却未进屋,又走了出来。
出了桑乐院,黑衣人再不停留,飞身一掠,转瞬之间便已出了溶府。
与此同时,一只大船在暗黑夜色中,缓缓驶入了裕盆江中。船上一百来个大汉,个个魁梧骇人。
半个月后,沧州城中,第一家雨楼开张迎客。而后短短半月时间,沧州城中,雨楼连开三家分店。
其中一家分店在右河郡府衙门对面,一家在右河郡守关哲关大人宅邸之侧。
这雨楼开张,动静很大,郡府衙门里很多官吏都去凑过热闹。
关哲对这雨楼莫名有些警觉,他派人查探,却探出这雨楼做的似不止茶水生意,他们似乎在暗中探查着什么。
关哲对这雨楼更是忌惮,他在心中猜测,莫不是皇帝察觉了什么,派人过来打探?
抑或是南越之人察觉了关父的动作,以雨楼为掩护,图谋不轨?
至那之后,关哲几乎与在定波的父亲妹妹断了联系,就连从别院回到老宅的关婷也被人严密保护了起来。
据关哲专门派人打探这雨楼的底细,半月之后,一封奏报送到关哲手中。
奏报中言及雨楼起源于淮生郡,从淮生郡府城向四周扩张,每到一个郡,在府城开楼三家以后便会向该郡县城延伸,几乎每个县城都不会遗漏。
这一消息让关哲有些焦虑,若这雨楼真如奏报中那般厉害,所到之处,该区域所有消息皆瞒不了他们,那么……
思及此处,关哲提笔写信,可信未写完,他便将信纸点燃。
“若雨楼为皇帝效力,或许……他们正等着我送信出去,他们好顺藤摸瓜呢。”
关哲想着,放下了笔,招了府中暗卫前来,令其密切关注雨楼动静。
一月过去,雨楼却无半点异动,仿佛它就只是个普通茶楼一般。
倒是右河以西的衡山郡、南阳郡在这一月之内,其府城之中亦皆有三五家雨楼相继开张。
这雨楼自淮生而起,一年时间,如一张大网网罗了西宁南面大半地界。
他们无行事毫无规则。有时打家劫舍,有时济困扶弱。有时管他人闲事,有时又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