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之中。
果然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躺在地上,身体偶尔抽搐两下,口吐白沫已是昏迷不醒。
木老神医蹲下,拿了小伙子的手腕在手中,把起脉来。
他神色凝重,半晌才放下小伙子的手,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是得罪人了呀,他这是中毒了。”
众人听着一片哗然。
木老神医从怀中拿出银针,直直往小伙子的胸口扎了下去。
又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给小伙子喂了下去。
而后木老神医又把他推着翻身,侧躺在地上。
围观人群又开始嘀嘀咕咕议论起来。过了不到半刻钟,那年轻人突然吐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一阵阵呕吐,吐出的呕吐物喷得到处都是。
围观人群品品后退,木老神医和抱着溶桑桑的青松站在小伙身后,倒是不必退让,可那呕吐物的气味,闻得溶桑桑也是一阵阵犯恶心。
小伙吐了半晌,总算是外吐不出东西,围观人群此时一个个捂着鼻子,缺该是远远看着没有离去。
小伙手杵着地面,发了半晌的愣,这才回过神来。他一身狼狈不堪,却还是朝着木老神医拱手作揖。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一个一身黑色袍子,头上戴着斗笠的少年从人群外走过。
他瞥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径直朝着对面一条小巷行去。
此时,青松抱着还在犯恶心的溶桑桑走出了人群。可她却未看那个人群中穿行片刻便不见了身影的黑衣少年。
半晌溶桑桑终于舒服了些,木老神医也从围观人群中出来。
旁边人群像他们投来称赞的目光,木老神医则是把他的布帆握在手里,脸上是淡然的微笑,头颅微微扬起。
只片刻功夫,人群便散了。溶桑桑好奇问道:“老头儿,你救的那个人呢?”
木老神医一副浑不在意模样,头颅却还是微微扬起,道:“走了,他家人来接他回家了。”
没有多说,三人又开始在街上闲逛。木老神医把那布帆在手里拿着,也不摇铃了,眼睛四处张望。
溶桑桑忍不住问:“老头儿,你找什么呢?”
木老神医理所当然道:“找吃晚饭的地方呀,你莫不是晚上还想回去吃那客栈的晚饭吗?”
说着他不住摇头,道:“客栈的饭,没哪家做得好吃的!”
溶桑桑无语,却也赞同,今日中午的饭,确实不太好吃。
走着走着,不觉便已是傍晚了,溶桑桑看着走在前面精神奕奕的老头,也是无语。
她好奇问道:“老头儿,你没来过新平郡吗?”
木老神医也是感慨,放慢了脚步,与青松并行,看着青松抱着的溶桑桑摇头,道:“没来过,我还以为这新平穷得很,估摸着怕没什么好吃食,几次经过却都未曾进来。”
溶桑桑点头,对木老神医对吃的执着表示理解。而后她也叹道:“谁知道新平这么富裕呢?传言里这可是个不毛之地。”
几人说着,有着,眼前一家饭馆吸引了木老神医的注意。
那是一家叫珍馐馆的饭馆,这饭馆临街,一排窗户大开,一楼又宽又大的厅内,摆着一二十张桌子,而这店内客人几乎爆满。
木老神医收起布帆,抬脚便往里走。边走还边喃喃着:“不知道哪家好吃,咱们便哪家人多到哪家吃!”
青松也抱着溶桑桑入了大厅,厅内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
再看木老神医,他已挤到一张空桌旁坐下。
青松的冷脸与这沸腾的地方格格不入,三人坐下,小二过来招呼。木老神医也懒得点菜,叫小二挑招牌菜上来。
片刻功夫,饭菜上桌,三人中午吃得少,此时已是饿了。这饭馆的菜分量很足,味道不错,却没有木老神医预期那么好。
吃过饭,已是黄昏,街上行人已少了很多。
三人回客栈,各自回房。
刚回房间,青松见自己包袱系带。便之他的包袱被人动过了。他快速打开包袱查看,里面物件一样没少。
青松有些焦急,快步来到溶桑桑门外,他敲门,门应声开了。青松入门,门刚关上,门口却又传来敲门之声。
青松开门,却是一脸焦急的木老神医。
他进门就道:“徒儿没事吧?这店有问题……”
青松食指竖在唇边,木老神医禁声。
关上门,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青松沉声道:“东西都还在,包袱却被人动过了。”
溶桑桑和木老神医齐齐点头。
青松又道:“这家店是有问题,只怕还不是一般的黑店,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咱们没有,所以他们将所有东西归位。
“他们行事很小心,可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溶桑桑和木老神医又齐齐点头。
三人商议半晌,青松和木老神医各自回了屋,溶桑桑则是手里握着一大包毒药粉躺在了床上。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