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车夫招呼众人把马车拉到路边空地,要开始扎营过夜。
溶桑桑此时却是阴恻恻开口道:“慢着!”
那为首的车夫闻言,脸色不由又臭了些,皱眉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我们这都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明日还要赶路,早点休息了明日才有精神。”
溶桑桑依旧一脸阴鸷,道:“若不连夜赶路,只怕你们明日已没命了。”
那车夫大骇,道:“你什么意思?”
溶桑桑嘿嘿坏笑道:“你们刚才吃的肉干里,我加了点东西。”
那车夫顿时大怒,道:“咱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们……”
溶桑桑冷冷看着那人,一挑眉毛,不屑道:“你怎么?杀了我?”
此时青松已手握腰间长剑护在溶桑桑身前。
溶桑桑却往旁边踏了一步,直面这群围过来的车夫,道:“我也不是要你们的命,你们中的毒好解,六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即可。只是若过了时辰,那就只能一命呜呼。”
众人闻言躁动起来,都提着棍棒要溶桑桑交出解药。
溶桑桑很是无赖,两手一摊,道:“这毒我是临时起意下的,解药要到下个城镇才能配得着。”
众人便嘀嘀咕咕商议起来。那为首的车夫却是发声道:“大家别信她,她肯定要有解药!”
说着他恶狠狠看着溶桑桑,正欲出言威胁,溶桑桑却率先冷冷开口道:“你为龙家效命吧?你若死了,龙家会照看你的家人?”溶桑桑在问那车夫,听着却是笃定。
她眼神一转,看着边上围着的二十多个车夫,问道:“你们呢?你们死了,龙家也会照拂你们的家人吗?”
众人沉默,那为首的车夫眸光凌冽,似乎想上前吃了溶桑桑一般。可看看一旁的青松,他却又不敢。
他确实为龙家效力,可不过是跑跑腿打听些小道消息,龙家也会给些赏钱,可这车行的活计才是他正经的营生。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希望溶小姐说话算话。”
溶桑桑小脸扬笑,道:“得了,现在咱们总算可以赶路了!”
众车夫心内皆是不满,可也无可奈何,收了马料袋子,上车继续赶路。
车队后一百多里,一支五十来人的骑队飞速往东追赶,而在他们前面五六里的路上,一群一袭黑衣之人,也骑马在往东赶路。
这黑衣之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带银色鬼魅面具之人,一个黑衣男子飞掠至他旁边,道:“楼主,后面有五十多骑龙家骑兵紧追不舍。”
为首之人看着周边环境一眼,沉声下令:“散开,设伏!”
众黑衣人应是,分散开来,十人一队,各自找了掩护。他们袖中皆有袖箭,那袖箭设计精巧,竟有些像莫家的孔雀翎。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哒哒马蹄之声,此时天色已十分暗了,路旁树木遮挡之下,一双双狼一般的眼睛隐匿其中。
随着一声哨响,嗖嗖的破风之声不绝于耳,而那路上奔驰的人马中箭后往前冲了十多步,这才栽倒在地。
火把亮起,龙家骑兵有五人还立在马上,其他人,有的受伤不起,有的已没了性命。
立于马上的龙家骑兵已被吓得面色苍白,环顾四望,皆是火把,他们逃不出去了……
一黑衣男子举着火把上前,冷声问道:“为何要跟着我们?”
龙家骑兵一愕道:“误会误会,我们是在追击前面的逃犯,阁下误会了。”
黑衣男子不信,道:“误会?你们在我们身后可是跟了一天了,怎的就成误会了?”
一众骑兵无语,其中一人苦着脸道:“这贵宁往东,就这一条路,阁下真是误会了,我们真是在追一逃犯。”
带着鬼魅面具的人忽的开口:“逃犯?什么逃犯?”
那骑兵又道:“是一个娃娃,偷了我们府上很多银子。”
“娃娃?叫什么名字?”面具男子沉声问。
“叫溶月木,是个女娃娃。”骑兵回道。
面具男子沉吟,再不多问,道:“别再追了,回去。若再追来,别怪我下杀手。还有,令牌拿来!”
骑兵知晓溶桑桑身边有一个武功卓绝之人,他们本已没了追击的实力。此次任务算是失败了。
好在溶桑桑三人已中了蛊,即便他们不追,也是活不活三日。
龙家骑兵只得递上一个军中令牌,面带鬼魅面具之人接过令牌,策马先行,其余人随后跟上。
那群龙家骑兵只得相互包扎。互相搀扶着,勉强能上马的都上了马,实在动弹不得的,留了两人原地守护,其余人调转马头,往贵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