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隶王点头,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我会上个折子,请父皇为幽狼军置换老旧军备。”
王建摇头,道:“这折子只怕上了也是白上,四皇子那些人,绝不会同意陛在这时候下给您手中的军队换新装备。”
隶王则是一脸成算,喃喃道:“我自然知道这折子绝不会朱批,可它也不是白上,到时父皇不给新装备,那咱们无可奈何只得自己修缮了……”
王建闻言,恍然道:“老奴明白了。”
隶王又吩咐了王建继续四处收购铁器,同时派人去往更远的地方,收购粮食。
陌山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了有心之人,萧薇儿在陌山城里的探子暂时还未察觉隶王收购铁器之事,可隶王收购粮食却已被他们探知。
就在隶王请求皇帝置换军备的折子入京之时,萧薇儿的探子的急报也送回往启临。
是日夜里,楚宕骑着马,一路来到隶王府门外,那守门之人对楚宕已是极熟稔,未曾通报,便直接放了楚宕入府。
楚宕直直来到隶王府书房,隶王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楚宕进门,叹了口气道:“这一日日的奔命似的奔波,哪日是个头啊!”
他说着,在书房一圈子坐下。
隶王直他进来,听着他的抱怨,未开口说话,依然自顾自写着东西。
楚宕见状,也不说话,拿了奔手边的书随意翻看着。
半晌,隶王放下笔,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在楚宕旁圈椅坐下,道:“这陌山能准备的,都已着手准备了,你再想想,还缺什么?”
楚宕皱眉,沉思半晌,认真道:“还真有缺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看四皇子,有正妃,有侧妃。他那些姻亲,哪家不是朝中权贵,就他那一府的女人,那背后都是四皇子的助力。
“叔琰,你就该赶快成亲,也找一个位高权重的岳父,最好是文官,咱们这阵营都是些武夫,就我一个文官。公子我也是孤单得很啊……”
楚宕之言,其实十分有理,只是隶王执拗,他劝了多次无果,因而便有些泄气了。
可这回,隶王却突然开口道:“你觉得,关家如何?”
楚宕惊喜莫名,道:“好好好!哪家都好,有总比没有好!”
隶王无奈瞥了楚宕一眼,道:“想什么呢?我可没说成亲。”
楚宕顿时哀嚎,道:“叔琰,你要知道,咱们是不可能的……”
隶王看楚宕又耍起无赖,拿他没有办法。道:“人与人之间,不是只有利益,真正的君子,用裙带关系去拉拢也是无用。”
楚宕这回算是死了心,道:“哪个关家?”
隶王淡淡道:“右河关家。”
楚宕顿时又惊愕得嘴巴都合不上,道:“贺兰曦,我发现你可真敢想!关老大人当年离京,便是不愿意卷入朝堂之争。
“当年他舍下自己的爱女,带着关家老幼悉数离京,如今他女婿死了,外孙死了,女儿走了,你还想让他回来?”
隶王闻言,也是皱眉,道:“我知道,此事难办,可若真要拉拢旁的文官,我想拉拢的便是关家。”
楚宕此时又有些抓狂,他比手画脚道:“贺兰曦呀贺兰曦,你是在争取人家的支持,又不是找娘子,何必如此纠结?”
楚宕说着,眼咕噜一转,声音高了一个调,道:“哎~贺兰曦,这也可以是找娘子。
“关家老爷子有个嫡亲的孙女,想来也到议亲的年纪了……”
随后,两人谈话无疾而终,隶王直道交友不慎,楚宕直骂隶王迂腐。
薇蕊阁外,逍遥阁的密探已在此蹲守多日。他们看着一个扮作小商贩装扮的男子,从薇蕊阁后门偷偷入了逍遥阁。
一刻钟后,那人又从逍遥阁鬼鬼祟祟出得门来。
这男子很是警觉,他在城内转了几大个圈子,最终入了一个僻静小巷。
逍遥阁中之人,站在房顶,目睹他进了一个两进的小院,这院子在启临这繁华的街头,并不起眼。
逍遥阁的人,留了一人在院外蹲守,另一人则是快速飞掠回了逍遥阁中,与令尧禀告了这一发现。
他们从跟踪溶桑桑去太阴的几队人马中,锁定了萧薇儿派出去的人,可从锁定萧薇儿的人,到他们找到薇蕊阁这个据点,他们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而后他们在薇蕊阁外蹲守,又过去了几个月,除了每月从太阴传回的信外,他们却一无所获。
这次终于又有发现,那负责蹲守的众人个个兴奋莫名。
若不是还有每月太阴来信,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搞错了。这薇蕊阁就是个普通青楼,一个因先皇后丧期不能营业而异常冷清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