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要能坐稳皇位,让众武将听令。哪怕隶王真反了,区区十万军队,要剿灭也不算难事。
此时皇位不稳,军中武将还在摇摆不定。只要贺兰褀没有登基,那么追随隶王的人,便不算谋反。
若登基大典过后,军中之人还要追随隶王,违逆新皇,到时处置几人,安抚几人,稳定住局面也是不难。
在手中没有枪炮时,对着猛虎呲牙,只怕会让猛虎先下手为强。
隶王那日在大殿上,认贺兰褀为王,可不是真的认怂,只是明白,形势比人强时,收敛锋芒才能争得生机。
那日若知道有奈公公唤自己过去是要宣读那遗诏,他是断然不会去的。
整个皇城守卫已听命于皇后,不管遗诏真假,若他不认下贺兰祺为皇,那日他是走不出明德殿的。
隶王本来怀疑那遗诏是贺兰褀母子的计谋,可转念一想,似乎这样的手段不是他们母子会想得出的,或许是那个南越女人的计谋。
逍遥阁的后厨空了,这酒楼无法营业已歇业好几日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马从北方赶来,他们有的在探查恭王府的消息,有的在探查薇蕊阁的动向,绝大部分在皇宫外待命。令尧则是跟在隶王身边入了皇宫。
自贺兰褀召田御史大人商议过后,贺兰褀执意断了幽狼军的供给。
朝堂之上,贺兰褀高坐御座,俯视着殿中大臣,眼中狂傲之色已无可复加。
令尧不能进殿,在大殿外等着,殿中,隶王出班,恭敬朝贺兰褀作揖,道:“启禀陛下,前几日宫中断了幽狼军的供给,不知为何?”
贺兰褀睥睨着隶王,眼中玩味之色毫不掩饰,道:“国库吃紧,实在是拨不出钱粮了,隶王且等些时日,待税收上来了,一道拨发。”
现在已是寒冬腊月,贺兰褀这理由真是一点不考虑可信度的问题,很多临近启临的郡县,税赋已交送户部,入了国库。
远的郡县的税赋虽然还未送到,可也已在路上,这两年启临风调雨顺,四方收成可都不低,加之没有战事,国库不说充盈,却也能应付一年开支。
不说别的,户部尚书李煜这两年脸上笑容都比以前多了些。
隶王知道贺兰褀是故意断了它的供给,可他却不纠缠,只淡淡“哦”了一声。
追随隶王的人心中愤懑,就连贺兰褀的党羽也觉得尴尬。
这也太不要脸了……平日里他们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不想这皇家之人不要脸起来,当面说着大家都看破的谎话,竟一点不脸红的。
而后隶王又道:“先皇驾崩,微臣整日惶惶,怕端冥趁我西宁朝中不稳,趁机南下,特请旨回封地镇守。”
隶王态度从始至终都很谦卑,可这话一出,御座之上的贺兰褀却勃然大怒。
“回封地?隶王莫不是想回去领兵造反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到了冰点。
几个武将互望一眼,便想出班说话,隶王却看着他们摇头。
几人双手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隶王跪下,脸上没了刚才的谦卑,变得不卑不亢,道:“陛下何出此言?微臣已封王。本不该回京,父皇当年执意召微臣回京,微臣也是无奈,如今陛下登基在即,微臣再在京内逗留,只怕是说不通。”
隶王认真说着,可御座上的贺兰褀却咯咯笑了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朝堂之中,殷石均看着御座之上的贺兰褀,眼中失望之色夹杂着浓浓的迷茫。
“此子,望之不似明君,那日自己出来说话,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