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扫视他们一眼,道:“昨日登基大典,圆满完成,知道吗?”
能与贺兰褀入宗祠的都是一群太监。他们闻言一脸惶恐连连点头。
今日是贺兰褀登基大典过后第一次上朝,贺兰褀在端瑞宫吃了早膳后,匆匆行至前朝。
明德殿内,诸大臣已在等候,贺兰褀高坐御座之上,一脸温和笑意。
众人跪下山呼行礼,贺兰褀淡淡看着殿中跪倒的一片大臣,心内安稳了些。
礼罢,殷石均出班,朝着贺兰褀拱手,道:“昨日大典,陛下昏厥,不知这祭祀之礼可是完成了?”
贺兰褀未答话,昨日的司礼太监上前一步,道:“昨日祭祀祖宗之礼已全部完成!”
太监声音虽不大却很尖,穿透力很强,殿中大臣都听了个明白。
而后众人又拱手山呼:皇帝万岁!
今日朝中气氛有些诡异,明明有许多大事要奏,可不知为何,竟无人出班奏对。
只说着些不咸不淡的芝麻小事,其余全是贺兰褀党羽的阿谀奉承之声。
南越使者却在这时请旨入宫觐见。
这次南越使团依然是由南越淮王领班。
贺兰褀命人宣南越淮王觐见。淮王看起来比上次来西宁老了一些,他身后一群男子,扛着十口大箱子入宫。
入了明德殿,远远的淮王便跪下,竟跪行至殿中。
贺兰褀心中很是受用,却一副疑惑模样,道:“淮王爷这是作何?”
淮往极尽恭敬,甚至可以说是卑微。可他的眸子里的光,似乎比前几年更亮了。
淮王高声恭贺新君继位,又言自己带了厚礼相赠。
贺兰褀笑盈盈着太监扶起淮王,淮王起身,让人把摆在殿中的大箱子一一打开。
一箱箱奇珍异宝成现在众人眼前,就连李煜这等见惯国库珍宝的人,也不住咂舌。
淮王看着贺兰褀的脸色,讨好道:“陛下登基,我南越皇帝派小王道贺,南越国贫,这些珍宝是国库民间全搜罗一遍挑出来最好的,祝皇帝陛下千秋万代!”
贺兰祺听着这些话,不住点头,道:“多谢南越皇帝了,也辛苦淮王爷了。”
淮王连道不苦,又寒暄奉承了几句。说着话,淮王有些局促的搓着手,一副为难模样。
朝中诸老臣见他模样,心知这南越王爷怕是有事相熟,却个个视若无睹。
贺兰褀到底年轻,被淮王奉承得心花怒放,也不多想,随口便问:“淮王爷可是有事?”
淮王见贺兰褀开口询问,心中一喜,却还是装着为难的模样,道:“小王受南越国君之托,是有事相寻,只是见皇帝陛下威严,一时心内惶恐,怕唐突失了礼数,因而为难,倒不知当不当说了。”
贺兰褀听着这话,觉得浑身舒泰,一脸温和笑着问道:“哦?西宁南越交好,淮王爷但说无妨,朕倒也有些好奇了呢!”
淮王闻言,似乎才松了口气,谦卑道:“我南越国君听说西宁皇家有一昭月公主,贤良淑德,高洁如玉,且尚未寻得良配。
“我南越元晟太子与昭月公主年纪相仿,对昭月公主仰慕已久。因而我朝陛下托小王,斗胆跟陛下提亲。为我南越太子求娶昭月公主作太子妃。”
说完,淮王似乎十分羞愧,顿了顿,忙又道:“南越虽弱小,可我朝陛下说了,若能求娶昭月公主回朝,他便禅让帝位给太子元晟,介时,昭月公主便是南越皇后,昭月公主若有所出,必是南越新任太子。”
一席话说罢,朝中一片寂静。
御座上的贺兰褀也有些不知所措。
昭月公主极是清高,即便他是皇帝,也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否则自己这边应下,到时昭月公主宁死不从,伤的可是他贺兰褀的脸面。
贺兰褀想着,笑道:“昭月公主性子刚烈,此事朕得问问她的意见。”
淮王又跪倒,一副仰慕万分模样,道:“皇帝陛下如此宽和仁爱,小王佩服不已!小王这便回驿馆等候陛下上令。”
说罢淮王磕了个头,起身缓缓出了明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