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桑桑面前都很随意,可今日他却不肯落座,而是背着手站在溶桑桑一侧。
见状,荣啸思量片刻,在溶桑桑下首坐下,马楞却不敢坐,恭身站在帐中。
溶桑桑单刀直入,道:“荣将军,国中生乱,南越随时会入侵。镇南军虽勤奋,可南越举全国之力入侵,届时或还有内应接应,只怕战事艰难。”
荣啸闻言也再不拘谨,叹了口气道:“先皇宠信南越玲珑公主、亲近南越。对镇守南越边境的镇南军很不看重,粮草军饷拖欠也就罢了,最难的是军备老旧。军中兄弟几乎无人有铠甲,兵器已是修修补补。
“末将也无他法,只要还能修补的,便让兄弟们对付着用。南越大军若真来袭,我镇南军将士,当以死相抗,绝不会落了溶家军威名。”
溶桑桑听着,有些感动,哪个将军愿意自己的部下老是记着旧将?可他却坦然的把自己的军队冠以旧名。
或许,荣啸也把自己当做溶家军旧部了吧?
溶桑桑心内思忖着,荣啸继续道:“大将军信得过我,让我统领这十万弟兄,我能做的也只有时刻准备着。战斗若起,镇南军将士绝不后退,请小姐放心。”
溶桑桑鼻头有些发酸,却笑着开口道:“荣将军不必如此,我此次前来,便是给镇南军送粮食和兵器的。”
荣啸和马楞都有些不可置信。
荣桑桑坦然道:“南越入侵只是时间问题,北边端冥已列兵幽蓝江畔。北边战事一起,只怕粮草军备都得紧着北面,可南越之患更不可小觑。
“我在右河囤了些粮,如果荣将军无异议,待会儿我就传信回去,让人把粮送来。”
荣啸向来沉稳,可听这话却有些激动起来。
溶桑桑不管他,继续道:“还有,我制了些兵器,也可送些给营中弟兄。只是这兵器如何使用,还得将军自己看着办。”
溶桑桑说着,青松打开了身后的包袱。里面是两把连发弩。
荣啸和马楞看着连发弩,不知这是何物,青松把弩递给荣啸,马楞也上前拿了一把在手中研究起来。
荣啸看着箭匣里的箭,看着弩前的横弓,疑惑的问道:“这是弓箭?”
溶桑桑摇头,起身接过荣啸手中的弩,道:“这是连发弩。”
说着,溶桑桑对着帐中一柱子,推拉拉杆,嗖嗖破风声响起,转瞬之间,柱子上边扎了一排五只箭矢。
荣啸看得目瞪口呆,马楞嘴巴张得老大。半晌,荣啸吐了口气,问道:“这连发弩,能射多远?”
连发弩的速度和便捷他已经看到了,就是不知道这弩的射程能否比得上弓箭,若能有弓箭的射程,这弩若能配一个千户所,那边可在战役中轻松占据上峰了。
溶桑桑也不多说,起身众人便往演武场走,在演武场边上,有一个空着的靶场。荣啸很是谨慎,清空了靶场周边的士兵。
这次由青松试弩。青松动作更快,箭匣里十二支短箭,转瞬之间射了出去。而已按溶桑桑所言,由七十步移动到了二百五十步的箭靶上,一支支短箭扎在上面。
荣啸热血沸腾,这弩箭若能广泛使用,敌人必连靠近城墙都难。
这弩发射速度是弓箭的四五倍,射程是弓箭的三倍还多。高密度远距离。这可是歼敌之利器。
连发弩本身可当得冷兵器时代的机关枪,可见其有厉害。
荣啸亲自去收了箭靶上的箭矢,几人又回了大帐。
大帐之中,溶桑桑和荣啸商议过后,立即传信回定波,让溶大送粮食和弩过来。
七日之后,溶大亲自押送两千把连发弩入了镇南军大营。
大营之中马啸的千户和另一个千户被单独分离出去,每日操练着他们的新武器。
溶桑桑与荣啸商议,为防敌人探子,将连弩营封闭管理,将它变为镇南军的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