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典韦闻言哈哈一笑道:“法师神通广大,若是对付你一个小女子还要用刑逼供岂不是惹人笑话?俺虽不知法师传你何事,可绝不会如你想的那般。”
吴茗内心深处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一路再不言语跟着典韦直接进了南烨营帐。
南烨此时已经和戏志才密议了半晌,初步有了对付士家的计划,深夜传唤吴茗便是其中一环。见典韦带吴茗进帐,南烨微微一笑道:“打扰了吴姑娘安眠实在是罪过,还请吴姑娘见谅。”
吴茗见帐中灯火通明没有刑具,且有戏志才在侧,心中的担忧便放下了一半。可她一听南烨说话,这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南烨法师对自己这个刺客的态度太过温和了些,似乎有种没安好心的感觉。
加了小心的吴茗施了一礼道:“法师不必客气,只是不知法师深夜唤民女到此何事?”
南烨别看面上带笑,心里却同样提防着吴茗,因为这个小姑娘白天行刺时的出色表现实在让他心有余悸。此时的南烨用强颜欢笑来形容也不为过,难怪会让吴茗觉得别扭,女人和刺客的第六感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南烨的表演别说糊弄吴茗,就是一旁的戏志才也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提醒南烨道:“法师何必与她客气?难道忘了元福被她所伤生死未卜?”
听戏志才这么一说,南烨知道自己的戏演过头了,脸色一正道:“志才刚刚还劝我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她说出背后主使,怎么此时又嫌我说话客气?”
戏志才见南烨一招顺水推舟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心中暗挑大指。可是表面上却摇头苦笑道:“法师真是诚实君子!怎么当着刺客的面便将我等暗中商议之事和盘托出呢?我看今夜是问不出什么了。”
南烨听到戏志才讽刺自己似乎很是尴尬,看了看吴茗,又看了看戏志才,一时间沉默着不再说话。
吴茗一听二人对话便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是那个戏志才暗中给南烨法师出主意要深夜诱供。可惜南烨法师太过正直不会捧场做戏,一上来便让自己看出了破绽,之后更是说走了嘴。如此看来南烨法师倒真是个诚实君子。
见南烨在那里坐蜡,吴茗都有些同情起他来,直接道:“法师有话便问,用不着拐弯抹角。民女能答便答,若答不上来还请法师莫怪。”
南烨见一番表演总算骗过了吴茗让她放下了疑心松了口气,可是依然板着脸道:“痛快!不瞒吴姑娘,我等已然掐算出了你的来历,今夜只是想问你一句是或不是。”
吴茗也听闻过南烨法师的一些传说,今日又亲眼见南烨施法解了五步蛇毒,此时听南烨说算出了自己来历便是一惊,等着南烨的下文。
南烨很满意吴茗吃惊的表情,有些得意道:“你行刺之处临近桂阳,我想你定是那观鹄叛军的残党前来报复。快说,你与那观鹄到底是何关系?”
吴茗瞪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名扬天下的南烨法师掐算了半宿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看来南烨法师仁义慈悲不假,可是要说法术高深有识人之明却未必是真,纯属浪得虚名。
吴茗虽不愿供出主人士赐,可是内心深处也不愿意欺骗平等对待自己的南烨法师,于是便道:“民女并不认识什么观鹄,和他也并无关系。”
南烨和戏志才闻言都是一愣。今夜传唤吴茗只是戏志才计策的一环,不论她如何作答都对计策影响不大。戏志才设计的时候认为吴茗会顺势而为,将责任推到观鹄头上掩护士家,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言,这有些出乎戏志才和南烨的预料,想不明白这女刺客为何变得如此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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