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士黄有麾下的郡兵听到士燮问话,又看到士燮身后的士壹、士武盯着自己,谁都不敢答话,全都一下子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士武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怒喝道:“兄长问你等话呢!你等哭个什么?难道你们都死了爹娘?”
见士武发怒,一个士卒才磕头道:“三将军陨了!”
“你待怎讲?!”士燮、士壹、士武三人同时惊怒道。
那士卒战战兢兢道:“三将军引我等截杀那出城行镖的管亥,不想那商队中的商旅皆是身怀兵刃的习武之人。我等正与管亥交锋,那些商人便从我等身后冲杀上来。三将军一时不备,便让一个手持巨斧的商人斩下马来。我等拼死才逃出性命来给太守和二位将军报信。”
士燮闻言眼前一黑,险些摔下马来,士壹、士武同样悲痛欲绝。士家这兄弟四人自幼关系极好,并不像袁绍、袁术那对兄弟一般勾心斗角。闻听兄弟身死,士燮心如刀割,怒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那管亥现在何处?”
十几个报信士卒猜测道:“该是从合浦北行,往南海而来。”
士武冷笑道:“当真冤家路窄!我等沿路而行定能遇到那管亥。”
士壹苦着脸道:“如今士卒皆病,不堪一战。便是遇到那管亥又能如何?”
士燮望了一眼身后士卒又问报信士卒道:“你等估算那管亥距此还有几日路程?”
报信士卒揣测道:“禀告太守,我等日夜兼程赶来送信。那管亥率领的镖师一无马匹,二要护送商旅,要到南海少说还有十数日路程。”
士燮点头道:“十数日也够我等养病了。到了前方县城,我等便安心静养。待士卒病愈之后,定要设下天罗地网除掉那管亥,为三弟报仇。”
“为三弟报仇!”“为三哥报仇!”士壹和士武也咬牙切齿的大呼道。
高呼报仇的士家三兄弟并未发现在官道两旁的山林之中正有一彪人马埋伏。这些人披头散发,每个人面上还用黑泥涂了几条道子,就像作了伪装的特种兵。在他们头上顶着柳条编织的草帽,身上是树叶编织的蓑衣。不过在这破烂寒酸的蓑衣之下,是寒光闪闪的铠甲和明光锃亮的兵刃。
带领这彪人马的是个黄脸膛的巨汉,这大汉双手各持一柄长刀,每一柄都与管亥手中那长刀相仿,此人正是典韦。在典韦身旁还有两名副将,分明是南烨府中的两个管家李岳、姚成。
南烨、戏志才早在数日之前便命三人带领三千精锐在此埋伏,就是要半路截杀吃下巴豆的士燮等人。
南烨知道典韦上阵杀敌绝对是把好手,可是要伪装演戏绝对不如李岳、姚成脑瓜灵活,于是便将二人派来给典韦做副手。果然经过李岳、姚成一番伪装,南烨麾下的三千精锐顿时成了夷贼,就连典韦的兵器都被二人换了。好在典韦的戟法用长刀也能发挥个八成,对付拉到腿软的士燮等人足够了。
听到士家三兄弟高喊“报仇!”典韦有些按捺不住问李岳道:“我等这回该上了吧?他们喊着让我等杀了他们给朱符报仇呢!”
李岳闻言差点气歪了鼻子,人家是那个意思吗?不过他也知道典韦的耐心快到极限了。若是依着典韦,昨天半夜就动手劫营了。可是李岳却知道昨夜并非最佳时机,一是由于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二是因为昨晚士家营中整夜有人起夜达不到偷袭的效果。所以他才决定多等半日埋伏在此处动手,只是没想到士燮的队伍正好在眼皮子低下停住。
思考了片刻李岳道:“他们的队伍一动,我等就杀出去!还有,千万切记不要讲汉话,要说法师教的那几句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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