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吕布骑到了自己身上,那赤兔可不干了。“嘶骝骝~”暴叫一声之后竟然四蹄腾空蹦了起来,然后便是一番甩头摇尾,看那意思要把吕布摔死才甘心。
吕布的骑术也不是盖的。只见他一手拽住马缰,一手扼住马颈,双腿紧夹马腹,整个人贴在马背之上,就像被胶粘住一样,任凭赤兔如何踢踏驰骋都无法将他甩下马来。
赤兔可不是那么容易降服,撒起欢来连蹦带跳,连跑带颠,真跟只兔子差不多。吕布骑在上面就像西班牙斗牛士骑上了一头疯牛一样,要不是营帐四周有木栏、拒鹿角之类的障碍物,赤兔估计就要马踏联营了。
李肃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惊胆颤,他就怕赤兔把吕布摔下来,吕布一怒再把赤兔宰了,那自己这趟差事可就彻底办砸了。
赤兔跟随董卓有些时日颇通人性,与野马并不相同。它折腾了半晌发现奈何不了背上的吕布也就停了下来,不再抗拒吕布骑在身上。吕布此时才从马背上坐起身来,轻柔的抚摸着赤兔的鬃毛大笑道:“哈哈~好马!当真是宝马良驹!”
李肃见一人一马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吕布马前一挑大指道:“贤弟真好本领!愚兄远不如也!”
吕布翻身下马笑道:“兄长有所不知,这好马如美人,只要降服了一次,往后便会对你千依百顺了!”说罢又拍了拍身旁温顺而立的赤兔。
“啊?哈哈~贤弟好见识!愚兄受教了。”李肃一边笑着一边又与吕布进帐。
吕布谢李肃道:“兄长赐此龙驹,小弟无以为报,岂不惭愧至极?”
李肃起身便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为义气而来,岂是贪图贤弟报答?若贤弟小看愚兄,愚兄离去便是。”
吕布见李肃要走赶紧拦住道:“兄长勿怪,是小弟失言。来人,准备酒宴,今日我与兄长不醉不归。”
李肃看吕布收下了赤兔又置酒款待便知道任务完成了一半,酒至半酣。李肃对吕布道:“我与贤弟少得相见,倒是在城中见过令尊数次。”
吕布喝的满面通红,大着舌头道:“兄长醉矣!先父弃世多年,怎会与兄长在洛阳相会?”
李肃大笑道:“贤弟误会!我说的是今日丁刺史,非吕伯父也。”
吕布摇头叹息道:“兄长知我出身贫寒,十五丧父,在军中毫无靠山。拜丁建阳为父亦是出于无奈,若无这层关系,今日安得都尉之职?”
李肃假装惊讶道:“贤弟本领胜愚兄十倍,我尚为郎将,贤弟怎么只是个都尉?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谁不敬仰?贤弟欲求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无奈在人下为子?”
吕布闻听李肃所言也觉得憋气。他与李肃是发小,自然清楚李肃的本事不如自己多矣,一听李肃比自己官大,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同学聚会之时,班长发现当年学习最差的同学成了大款开着宝马,自己却还在辛辛苦苦给别人打工,整天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一样难受。
心中郁闷的吕布咬牙道:“可恨不逢明主啊!”
李肃闻听此言就如同猎头听到猎物抱怨公司领导一样,顿时感觉火候到了,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也听出李肃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门路,便问道:“兄长在朝中任职,观何人为世间英雄,可称良主?”
李肃道:“我遍观群臣百官,皆不如董卓。董仲颖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志向高远,敢作敢为,终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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