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见张松不但来给自己送信,而且还要帮自己拖延刘璋大军,心中十分感动。紧握张松双手道:“我能得益州,先生当居首功!”张松闻言连道不敢。
郭嘉在一旁听了张松之计微笑道:“不知刘璋给了子乔多少金珠?国师可加倍给之。”
张松闻言不由怒道:“奉孝这是何意?我投国师乃是真心,岂是贪图财货?”
郭嘉道:“子乔会意错了!我令国师多给金珠同样是要请子乔出使张鲁,贿赂杨松。”
张松闻言诧异道:“我一人岂可为两家之使?”
南烨也不知郭嘉何意,便问道:“子乔不是外人,奉孝有何计策还请明言。”
郭嘉笑道:“适才子乔欲一路拖延恐怕不妥。成都十万火急,子乔就该火速到汉中才是正理,假若拖延时日岂不露出破绽引人生疑?”
张松不以为然道:“生疑又有何妨?待刘璋生疑之时,恐怕国师已然攻陷成都。我既可不用一路劳苦,还能剩下这些金珠以资军用。”
郭嘉哈哈大笑道:“子乔信任国师固然不错,但我等谋士用计当思万全。所谓事有万一,若万一成都难攻,久战不下,子乔又露出破绽岂不坏了大事?”
张松不服道:“敢问奉孝有何万全之策?”
郭嘉道:“拖延时日固然不错,可不能在路上拖延。子乔当火速前行,等出了葭萌关到了汉中地界,便可寻一处宅院安稳住下,如此拖延才是上策,保证刘璋不知你路上耽搁。国师所赐金珠有一半便是子乔住宿开销。”
张松闻言心中暗挑大指道了声“高明!”他若一路拖延,从成都到葭萌关便会耗时良久,到时候葭萌关守将回成都两相印证,便知张松路上用时多久,是否拖延。可若按郭嘉之计,到了汉中再拖延,葭萌守将便不会知情,便是有人认为他费时良久,张松也可以推说为了结好杨松才多费了些时日。
心中虽佩服郭嘉谋划,可张松依然不太服气,问郭嘉道:“奉孝言一半金珠用以食宿,另一半又有何用?”
郭嘉道:“自然还是贿赂杨松。”
张松道:“若要说服张鲁退兵,有刘璋所赐金珠足矣,何用国师破费?”
郭嘉道:“刘璋所赐金珠是让张鲁退兵,国师所赐金珠是令张鲁进兵,虽都是金珠,用处却大不相同。”
此言一出别说张松不明所以,就是南烨都一头雾水问道:“奉孝究竟有何计策?张鲁进兵又要攻谁?”
郭嘉道:“自然是令张鲁来战国师。”
张松闻言笑道:“奉孝莫非得了失心疯?竟要我说张鲁来出兵来攻国师?”
郭嘉正色道:“正是如此!子乔抵达汉中之后先寻一僻静处等上十日,十日一到便可往杨松处说张鲁退兵。张鲁退兵之后子乔不必速归,寻个由头留在汉中,继续以金珠结好杨松。待国师得了成都,消息必然传至汉中。那时子乔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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