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烈回到家里,见了夫人,把情况一说,两口子就忙)t然命运已经无法改变,哭闹和再做其他的抵抗也是无谓的,有“宋美龄第二”称号的万夫人还是很明白的,稍微骂了几句后,就赶紧收拾财物,能带走的都带走,这贵州恐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南京派来接王家烈的飞机很快就到了,随机而来的是南京国民政府任命的贵州省主席吴忠信和一帮随行官员。
薛岳安排好吴忠信一行的吃住,就令欧震促请王家烈快上飞机。王家烈无奈,只好带着他的万夫人、小老婆梁氏等家眷上飞机去南京了。
直到看到飞机飞上天空,薛岳的一颗心才算彻底落地。王家烈走了,桐梓系军阀统治贵州的历史也应该结束了,候之担已经完蛋了,他跑到成都后已经被囚禁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收拾犹国材和蒋在珍了呢?
薛岳虽然在围剿红军上欠下了累累血债,但公平的说,在那个时代的**将领中,薛岳还算是一个比较正直的有作为的杰出将领。在他眼里,王家烈这样的军阀枪毙10次都不过分,看看王家烈把贵州搞成啥样子了,这一路走来,就没有看见一个老百姓穿着棉衣,男的都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单衣,女的基本都没有衣服,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想买点粮食都买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粮食,老百姓都是把粮食一放就跑,连钱都不敢要,一问才知道,王家烈、犹国材、候之担、蒋在珍的黔军拿老百姓东西从来不掏钱,老百姓跑的慢了就会被吊起来毒打。这些家伙,就知道逼着老百姓种鸦片,从鸦片上抽去税收拿去购买武器弹药和挥霍。
等到回到司令部,吴忠信就告诉他,刚才已经接管了财政厅等几个要害部门,头头们暂时关了起来,下面的官员们说王家烈已经把30以后的税都收了,贵州人恨不得吃王家烈的肉、喝王家烈的血。
薛岳听了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这帮军阀杂碎!”
令薛岳没有想到的是,王家烈此人虽然当贵州王的时候坏事做绝,但后来却转性了。历史上,新中国成立后,回贵阳隐居的王家烈参政议政,真心实意地关心贵州的展和建设,还把自己在贵阳的别墅捐出来,并由于对浮夸风提出批评意见而被打成右派。当然,这是后话。
王家烈走后,整编王家烈两个师的工作进行的也很顺利,柏辉章师被整编为独立102,何知重师被整编为103。
王家烈下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桂军第四集团军司令部,李宗仁、白崇禧默默对坐。良久,李宗仁才说了句:“红匪南蹿,没有进入广西,反而帮助蒋某人收拾了王家烈,真是笑话!”
白崇禧说:“谁都不怪。烂泥扶不上墙。王大个这是咎由自取。我们让他把主力集中到南。与我军结成防线。并答应每月给他30大洋地军费。这家伙犹豫不决。反而听从薛岳地欺哄。这种下场是他自找地。活该倒霉!”
李宗仁说:“问题是王家烈这一垮台。军就会被蒋某人收编。我们原先考虑地西南联防地阵营不攻自破。以后。我们地日子不好过了。”
白崇禧叹了口气:“没办法。竖子不足与谋!王家烈不提了。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倒是云南方面。龙云地心思捉摸不透。不知他做何打算。”
李宗仁一声笑:“那也是个不足为谋地家伙。是靠不住地。莫忘了当年他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地往事。不过。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蒋某人还顾不上收拾他。关键是看红匪地动向。”
白崇禧遗憾地说:“我就不明白了。前几天红匪在镇远附近伏击薛岳。明明已经重创了薛岳。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彻底把薛岳打败呢?”
李宗仁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情况。应该是红匪主力没有参战。是那个敲诈威胁我们地小家伙率领他地警卫师干地。这下有好看地了。红匪在遵义得到了休整。又得到了薛岳部那么多地武器弹药和兵员补充。战斗力不减反增。其主力部队恐怕比在江西地时候还难对付。无论是蒋某人还是其他人。估计谁先撞上去都会崩掉几颗大牙地。
就看谁先倒霉了。”
白崇禧说:“不是蒋某人就是刘湘,或者是云南的龙云,反正不管他们谁倒霉我们都乐见其成。现在我军已进至都匀一线,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停下来,就地布防,一有风吹草动,就赶紧回撤,免得落入红匪圈套或蒋某人的圈套。”
“按你的意见做部署吧,现在贵州的情况太复杂了,我军兵力有限,稍有闪失,我们就成了王家烈第二了”。李宗仁说完,想了想,又说:“还得加强对中央军动向的侦查,现在从江西调过来的十万中央军是个大变数,一旦薛岳整编完军部队,中央军的动向就值得玩味了。”
白崇禧一咬牙:“蒋某人不惹我们便吧,一旦惹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实行全省总动员,与其决一死战。我就不信
光头那几下子,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宗仁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提前布置,现在局势转变太快,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得多准备几手,免得被蒋某人算计了。对了,陈济棠那边怎么样了?”
白崇禧喝口茶,回答说:“陈济棠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他现在实力比我们强大,只要我们两家联盟能够稳定,蒋光头就拿我们没办法。”
李宗仁慢悠悠地说:“看看再说吧,我总觉得现在世事变化太快,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到最后还是得凭我们的八桂子弟兵说话。”
白崇禧说:“那是啊,没有我们一手训练的子弟兵,恐怕蒋某人早就喊我们几个去问话了。
德邻,你看是不是把王家烈的情况向广东、四川、湖南、云南几个方面通报一下啊?”
李宗仁说:“这事让刘斐他们去办,你专心考虑战事方面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蒋某人这次来势不小,千万不敢大意。宁可把事情往坏处多想一点,也不能抱任何侥幸。”
白崇禧喃喃自语:“一叶落而知秋,山雨欲来啊!”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墙角摆放的西洋座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敲击着主人内心的烦躁和不安。
接到孙渡来的王家烈部被改编的电报,坐在昆明五华山上省政府办公楼办公室里的云南王龙云大吃一惊,这红匪还占着遵义呢,蒋委员长和薛岳怎么先把王家烈给收拾了啊?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么,身为国家领袖的委员长怎么就这样干了啊?
此时的龙云已经50岁了,早已过了当年跃上擂台击败法国拳击手的**澎湃的年龄了,连年争霸混战积累的经验教训,让他脸上的独眼里闪烁着说不清是智慧还是狡猾的复杂的光。
又看了一遍孙渡的电报,龙云感觉这事复杂了,自己的部队这些年也不顺,30年中原大战的时候,奉蒋委员长的命令去抄桂军的老窝,结果被从湖南撤军的桂军主力打的大败。这几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蒋委员长就命令出兵去贵州追剿红匪,孙渡带了一个师去了,刚和王家烈汇合,薛岳就把王家烈收拾了,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看来,孙渡现在心情很急躁。得赶紧告诉他,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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