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践经验了。因此,他要求与刘建立换工作,他去当师长,让刘建立来做这个参谋长,主持整训。
刘一民想,刘建立确实比冯达飞合适,但是,军团参谋长级别比师长高,是中革军委指定任命地,他怎么能随便换人呢?就说没有学过不要紧,这里面的内容老一营、老二营、老三营基本都零零碎碎学过,可以以这三个营为样板,让高原、刘建立、李清他们几个帮你,摸索地时间稍微长点就熟悉了。
冯达飞叹了口气:“军团长,不来警卫师时,想着警卫师打胜仗主要是情报准确、指挥得当,其他部队也能做到。来了以后才知道我以前是坐井观天了,看看特战队和一营的战术水平,就知道那些中央军、湘军败给我们是应该的。下次遇上,他们还得败。不要说我们偷袭伏击了,就是攻坚、巷战他们也得输。要是按照这本册子上的要求训练部队,等整训结束时,我不知道国内还有哪支部队是我们的对手。
既然军团长不愿意换人,我只好边学边干了。不过,参谋处的力量得加强,张逸程不能再兼职了,要不然,我们会拖部队训练后腿的。”
刘一民说:“我们部队缺乏专业参谋人才,现在三个师和各团的参谋长实际上都不是参谋长,他们都是军事主官地料,当参谋长当不了。没办法,以后慢慢现和培养参谋人才吧。张逸程和参谋处的刘立志都不错,让他们协助你,也可以在全军团寻找参谋人才。至于张逸程兼管的新兵团的问题,等新兵团到了以后再说吧,12师还在等着周毅快点回来去上任呢。”
三人商量结果是让刘立志马上联系印刷厂印书。书印好后,监督销毁印刷厂地底板。全军团对照内容进行训练。
然后,刘一民又拿出了《中国工农红军之歌》、《中国工农红军进行曲》乐谱和歌词,要蔡中组织部队学唱。
蔡中看了半天,说我看不懂五线谱,你唱一遍我听听,看效果怎么样。
刘一民先唱了《中国工农红军之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地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
绝不屈服,
英勇战斗,
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
**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
听!革命歌声多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
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最后地胜利,
向全国的解放!”
然后又唱了《中国工农红军进行曲》: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冒着敌人地炮火,
前进!前进!前进进”
卫戍司令部里本来很安静,刘一民雄壮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把同志们都惊动了,干部们、战士们知道是军团长在唱歌,虽说不能挤到军团长办公室去听,但都站到了走廊上认真倾听。
歌唱完了,蔡中和冯达飞激动得两眼放光。蔡中飞也似地拿起歌谱,拉着冯达飞就跑了出去,急着找赵小曼去练唱,好快点教部队学唱。
看着二人跑出去的背影,刘一民忍不住在心里直喊:罪过、罪过!我竟然抄袭了国歌和军歌,各位先烈先贤们天上有知,一定原谅我的不良行为,这都是让国民党围追堵截和日本鬼子侵略逼地啊!千万千万原谅我!
刘一民正想着上午去炮兵团看看,不知道李昌把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保卫部长胡底就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刘一民看胡底气色不对,忙倒水让座,以为是胡底遇见了烦心事。
胡底掏出了一纸电文,刘一民一看,原来是蒋介石地悬赏令,上面写道:“刘匪一民,籍贯不详,身高相貌不详,年龄不详,任红匪第七军团军团长、成都卫戍司令。该匪随朱毛红匪流窜,先后攻陷我湖南通道、贵州镇远、四川古+、叙永、宜宾、乐山、眉山成都等地。该匪穷凶极恶,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民愤滔天。国民政府身系国家安危、人民安康,岂能坐视刘匪一民祸国殃民?凡我军民,能格杀此獠者,奖银元壹万块,以级为凭。中华民**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民国二十四年元月七日。”
看完后,刘一民忍不住哈哈大笑,蒋介石竟然使出这种招数,想不到啊!说实话,原来自己对他还是很尊敬的,总想着不管怎么样,蒋某人
还算是抗日有功,称得上一个不完美地民族主义者。后的失败是理想信念和政治政策地失败。没想到这家伙还来这一套,简直是青红帮的做派。看来,那么优秀的宋美龄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胡底阴沉着脸,对刘一民说:“亏你还笑的出来,你知道这个赏格会引来多少贪欲之徒么?1万大洋啊,够多少人吃喝一辈子了。以后,我们保卫部麻烦了,光是你地警卫任务就够我们忙活的了。”
刘一民笑笑:“想不到蒋光头这么看得起我啊。干脆,让他拿壹万来,给红军买武器药品,我去南京找他喝茶去。”
胡底嘴一瞥:“切!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们红军也不换。你算算你参加红军以来,给红军带来了多少银元、多少武器弹药?蒋介石是不知道底细,以为一百万就很高了,他哪里知道你在我们红军战士眼里有多重要啊!”
刘一民笑着问胡底:“你怎么也学会了说切?你知道切是什么意思么?”
胡底说:“不光我会说,现在全军团人都会说。切的意思就是不屑一顾。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刘一民嘿嘿一笑,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搞到的?”
胡底说:“这是一家报馆送来地,现在全国有电台的地方都知道了这个悬赏令。你以后行动要注意安全了,可不能单独行动,一定要和部队在一起。像前天晚上你领着李成毅和两个丫头出去喝茶的事,以后再也不能干了。财帛动人心,难保那些特务和土匪、散兵不心生杀机。”
刘一民笑笑:“散兵乱匪不可怕,他们顶多也就是打打黑枪,倒是戴笠地蓝衣社和中统这些家伙烦人,他们可能会趁着我们扩红的机会,隐蔽进入部队。回头你和钱参谋长商量一下,制定个计划,由我来做诱饵,把这帮家伙一网打尽,到时候让戴笠来找我们赔礼道歉。”
胡底摇摇头:“我们会制定计划,但不能以你为诱饵,代价太大,我们损失不起。中央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刘一民知道胡底是不会制定这样的计划的,但是如果能把戴笠的特务抓一批,最少也能换一些被俘的地下党出来。要是能抓住大鱼,将来说不定还有大用。如果没有诱饵,这些家伙沉在人海里,想抓住他们很困难的。
刘一民点起一根烟,吸了几口,对胡底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按我说地办,执行命令。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们把计划制定的详细可行,就是对我的负责。有什么问题我承担责任。”
胡底一蹦老高:“我不能执行这个命令!风险太大,出了事情,枪毙我都没有用。你不会让我革命半天,落个被自己人枪毙的结局吧!”
刘一民哈哈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执行命令。我去炮兵团看看,你抓紧拿方案,我回来以后看。”
说完,刘一民不再理胡底,直接喊上李成毅去炮兵团了。
胡底气得在地上乱转,不自觉地久骂出了口:“这混蛋小子,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你是铁打的、能挡住子弹?你这个瓜娃!”
骂完了,胡底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骂军团长,赶紧往门外一看,门口站岗的警卫战士目不斜视,正看着走廊那头。
胡底照着自己的脑瓜拍了一巴掌,骂了声“臭嘴”就赶紧关上刘一民办公室地门,回保卫部去了。
成都春熙路附近的悦来茶馆里,一个留着分头,戴金丝眼镜,穿着长袍马褂、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茶客,坐在座位上,边听戏边打着节拍,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悦来茶馆是川剧窝子,原来是老郎庙,就是梨园弟子供奉鼻祖唐玄宗的庙。后来有人出资改成了茶馆,川剧史上有名地“三庆会”就住馆演出。悦来茶馆和“三庆会”联手,把这里变成了成都戏迷的乐园,川剧也因此进一步扬光大。
由于悦来茶馆名气大,老茶客们又习惯于早上起床就到茶馆洗脸,然后喝早茶、听戏,“三庆会”又有300来个演员,可以分班演出。所以,这一大早,悦来茶地戏台上就唱开了。
这会儿台上的演员是新近崛起地川剧名旦,那身段、那扮相、那嗓音简直是没得说,一颦一笑,把茶客们的眼睛勾地滴溜溜乱转,不住地叫好喝彩。
那名旦边舞边唱,看看唱到了要紧处,边舞到了台边,身子半蹲,右手水袖搭到左肩上,两眼从左到由,向台下的茶客们瞟了一边,才羞答答地唱出了“谁是我的意中人”。
只听台下几十个茶客轰然应声:“是我!”
那名单抬起左手水袖,往脸上一蒙,作娇羞状,然后水袖挥下,羞眉笑眼地在向台下一瞥,一声娇笑,就走起碎步转回后台。
年轻富家公子眼睛一直随着台上演员的身影在转,转着转着把演员转回后台了,那富家公子才收回目光,端起茶桌上的盖碗喝了一口。,嘴里还在嘟囓着:“过瘾!”
一个很精悍的汉子走进了茶馆,四下瞟了一眼,就走到那富家少爷的桌前,问道:“这里有人么?我可以搭个座么?”
那富家少爷看了看来人,点点头。
精悍汉子坐下后,茶博士马上走了过来,洒下一个瓷茶船儿,放上瓷茶,充好水,说声请慢用就走了。
精悍汉子端起滚烫的茶碗,小心地吸了一口,然后轻声说道:“三少爷,老家来信了,你舅舅病重了,要你赶快回去。”
被称作三少爷的富家少爷嗯了一声,说道:“走”,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精悍汉子掏出一把铜钱往桌上一丢,就追赶三少爷去了。
舞台上,又一个名角上场了,又一台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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