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法赴约的人

    ，也好过此时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为了儿子，沈母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丈夫，拳打脚踢，如同疯婆子一般扯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晃，渐渐开始号啕大哭。她的儿子呀，她的儿子……

    如木头桩子般耸在当场，任何老婆捶打，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展到如此地步？站在凛凛寒风中，沈阔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被血泊中的儿子紧紧盯着，与他那双眼睛对视，沈父浑身都在颤栗。不要怨恨他，他也不想这样的，如果你真喜欢那叫晨曦的女孩儿，爸爸一定会同意的，一定。无论内心再如何呐喊，事情也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这时臭臭仿佛亦明白生了什么事，在人群中穿梭，挤到沈峰边前后匍匐在他身边呜呜哽咽。乌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在望着主人，希望他像往常一样冲它笑，抚摸它雪白的小肚皮。

    从父亲身上收回冷若冰霜的视线，沈峰回视着臭臭艰难地牵动嘴角，脸上血液与灰尘干涸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极为骇人。“好疼”嘶嘶抽着冷气，努力抬起手臂想要拍拍臭臭却是那样困难。

    为了减轻主人的痛苦，臭臭站起身急得团团转，用自己温热的小舌头将沈峰的脸舔得干干净净。它大概以为那就是沈峰的伤口吧，只要将它们舔干净，主人就不会再痛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眼眶都湿润了。

    很快，救护车赶到沈宅，医生小心翼翼地为沈峰检查着伤势，确认了他的状况后缓慢地将他抬上担架。沈峰眸中被红色染满，就连阴沉的天空都是血红一片。“好冷，好冷。”嘴唇轻轻开合，气若游丝，他不断重复这两字。

    使用全身力量，他终于成功用食指勾住了母亲的玉手。

    “峰，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呜不要有事，不要吓妈妈啊，只要你好了，想做什么妈妈都给你撑腰。”白人送黑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眼前这柔弱的母亲恐怕也将支持不下去了。

    “晨曦，晨曦还在海边等我，她会感冒的……”这不长的一句话却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让她回家，天好冷，好冷……”喃喃重复这两个字，失血过多让他渐渐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好的，妈妈马上就去办，你不要睡觉，跟妈妈说句话吧，妈妈好怕。”好怕就此失去自己的亲骨肉，这一刻，她只愿儿子能好好活下去，什么联婚，什么前途，什么人上之人，只要他活着，平安地活着就好。想起儿子的嘱托，沈母吩咐人去海边寻找晨曦，务必将她找到并送回家，这样儿子才能安心吧。

    将沈身放置在救护车上，沈父想跟却被沈母拦住。“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配陪在儿子身边。”

    “这位夫人，请不要闹了，咱们还是快赶回医院吧，否则他就危险了。”这夫妻若是再吵下去，岂不是误了他们儿子的命？

    这句话果然有效，两人果然噤声。

    在沈峰深夜入院后，沈父一通电话顿时让整个医院人仰马翻，院长大人衣着不整地从家冲到医院，在得知是某位高层的公子在此就医后，立刻动全院精锐医师进行会诊。手术室中的红灯持续亮着，沈父沈母及一大家子听说沈峰出事的叔叔阿姨婶婶都到齐，走廊中似乎要吵翻了天，院长亲自招呼着这些平时绝无法见到的实权派人物，在他们的质问下冷汗直流。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看来里面的人若是出了意外，绝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慢长的三个小时流逝，深夜两点手术依然在进行，不断进出的医生护士却没人敢断言手术对结果。

    沈母在一竿子妇女的安慰下仍不断啜泣，而沈父则颓废地倚着墙失神中。

    最后，就连一直休养中的沈老爷子都惊动了，只见他下车后挥开搀扶之人，自己杵着拐杖踉踉跄跄奔向手术室外。“我的孙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面对威严的老爷子，所以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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