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有好几个人眼神闪烁,甚至连那席东明,眼中都闪过一丝心动之色,虽然他们现在还弄不清楚到底真相如何,但那石匣肯定是一切的源头,将此物交给段横保管,无疑就等于是祸水东引,何乐而不为呢?
而就在众人各自心思变化之时,就听得哗啦哗啦,那一直保持沉默的唐夕再一次摇动签筒,这声音席东明等众人可都是熟悉无比,并且记忆深刻,要在之前的时候,他们只是将唐夕当做猎人团中的一个成员,那么现在,唐夕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那绝对是远超于席东明的,因为就是在之前,唐夕以一人之力,把他们从必死之局中救了出来。
所以眼看唐夕再次摇动签筒,包括席东明在内,所有人立刻屏气凝神,不敢大意。
而段横也同样如此,之前他猜测唐夕可能是洛云容假扮,但是随后又不得不推翻这个结论,那么这个唐夕可就够神秘了。
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这暗夜中很是清晰,唐夕一共摇了九次,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签子飞出来,也没有什么异象,只有唐夕微微低垂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她那破锣一样沙哑的声音才响起道:“我们被追杀的原因不是因为那石匣,而是因为某个人,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
“什么?”
唐夕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但转眼就齐刷刷地望向段横,经过方才的事情,众人都是对段横的怀疑大增。
而段横也是愕然,然后苦笑摇头道:“不是我。绝不是我!”
是的,这他敢肯定,如果敌人是冲着他来的话,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更何况,过去几百年来,他都是非常心。即便是经历了一些战斗,都是把自身的精血保存的很好,外人很难得到,所以,除了洛云容能够通过某种秘法来推衍追踪他之外,就再无人可以这么办。
而且,目前就算是那些天帝,也不可能猜得到,他已经把天机厄运分离。没有人敢冒险来推》∵》∵》∵》∵,衍他的。
还有,就算他如今是与席东明等人一起,那对手想要推衍他们这些人,也绝不可能联系到他身上,毕竟他本来就是用的假名字,假身份,而且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的隐秘,这就一下子隔了三重。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欧阳长歌亲自出手,他也看不穿段横的秘密。这就是最大的保障,更何况,段横总觉得,唐夕很不简单,只要她再从中阻拦一下,他的身份就不会有危险。
“林兄。口无凭,你既然之前能认出这石匣,就一定与此事有所关联,再者来,此刻在场诸位。都是与我们彼此相熟甚久,你觉得我们是怀疑自己人,还是你更加有嫌疑?林兄,我们彼此无冤无仇,你可莫要害了我们啊!”这时那莫怀远就沉声不悦道,其他人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这的确是个软肋。
段横张了张嘴,就叹了口气,转头对唐夕道:“既然这样,那么请问唐道友,可否预知此人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呢?”
“我不知道,这个我无法预知。”这一回,唐夕倒是很痛快地回答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林某也就多无益,就此告辞,反正在你们看来,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祝各位好运。”段横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不打算做过多了解,他自己知道肯定与自己无关,那么趁着这个机会抽身出来,也是不错的。
那席东明,莫怀远等人都是微微一愣,心中有怪异,可这个时候也无法什么。
“你不能走!”
此时,那俨然成了众人领袖的唐夕居然再次开口道,“你的嫌疑最大没错,但万一那个人不是你呢?”
“喂,你这话就有不地道了啊,我为什么不能走?而且我走了与你们也没有坏处啊,我若是罪魁祸首,走了自然大家一场欢喜,我若不是罪魁祸首,与大家也同样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要把我束缚在这里?还是,你心里有鬼?”段横眉头皱起,冷冷道。
众人再次哑然,看看段横,又望望唐夕,的确觉得事情有不对味。
“我心里如何,不劳你费心,但是我想的是,不只是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当然,我并不是在恐吓威胁诸位,而是为了诸位的性命着想,若有谁想强行离开,没关系,只要他不后悔便可。”唐夕依然低垂着头,但出来的话语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跳。
段横此时心中就微微一动,没话,而席东明那些人就不同了,他们既然认为段横是最大的嫌疑,那么自然不会甘愿承认自己有嫌疑,而且,如今他们已经逃出很远,自不乏有人想独自离开,避避风头,人少,目标也会很多啊,毕竟在场诸人,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荒野之中躲上个十几年,都不成问题的。
“夕,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我们在场众位,除了林野之外,都是已经认识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友,彼此都是深知底细,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嫌疑呢?”此时那席东明就开口委婉地道。
但唐夕却是根本不给他面子,抬头冷冷道:“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席东明?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就是莫怀远?”
此话一出,包括段横在内,都觉得诡异好笑之极,这叫什么话?
“咳咳,夕啊,你别钻牛角尖了,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帝王级高手,但这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难道我们还分辨不出这么多年的同伴?好了,就这样吧,如今我们已经逃入西昆仑,这座山脉虽然比不上炼狱山脉,但好歹也是修仙界之中第四大山脉,地形复杂。我们就是随便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也能躲个几十年,到时候谁还记得我们?大家意下如何?”
“就是就是,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啊,更何况,夕,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的那样,这个罪魁祸首就在我们中间,那么他肯定不同意大家分散离开。他肯定是想借助我们聚拢在一起,好为他做掩护,我们大家各自表态一下,不就确认出来了吗,当然当然,夕我不是在怀疑你啊!”
一连几人出言,众人也都是听得各自头,甚至已经开始有人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唐夕了。因为按照之前所,的确是谁不想分散开来。谁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好吧,各位请便。”
唐夕神色不动,或者也看不出她的神色。
而她这话一出,众人就再次沉默下来,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想率先单独离开,终归到底,他们还是对唐夕那一手推衍危机的本事非常信服,若是能跟在唐夕身边,无疑要安稳很多啊。
于是。这争吵了半天,大家突然发现,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但是段横这个时候,却是有四成的把握来确定,这罪魁祸首,怕是真的要落在唐夕身上了,最差最差,也是与她有关。
嘿嘿冷笑一声,段横就拱拱手。
“各位告辞,后会有期。”
完,段横转身就走,他甚至在心里面开始计数,他料定唐夕肯定用某种方法阻拦他。
但是走出十几步之后,段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唐夕苦笑道:“你的没错,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宜分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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